丁毅无奈的叹口气:“丁柄不是死了吗,正好空出一个副厢指挥使,加之南方和东方调来的军队估计还能独成两厢,劳烦爷爷和几位族长说说吧,家中若有青年才俊,都送过来,本官会给他们安排官身差遣的。”
这是无奈的妥协,此时如果不将手中军权分出去,几大家定然不会在支持他们丁家了。
说完,丁毅感觉心头烦闷,劳累无比。
最重要的问题他没说,其实他一直想不通,为何还在内斗,一盘散沙的泸州百姓,突然就拧成一股绳了,他自诩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不过短短半月,何来这变化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如同太阳明日突然从西边出来一般,匪夷所思
四月初,杨洪昭就收到京都来的圣旨,令他率众西进,伺机收复苏州南部,东部地区,因为那些地区可能会兵力空虚,这是大将军冢道虞做出的判断,同时也是皇上准行的。
而自己的儿子杨建业因为奏报有功,加封宁远将军,这也是他让儿子亲自送奏报的原因。
同时杨洪昭也完全明白了,这平南郡王李星洲,在陛下心中只怕真是不一般,因为陛下居然下了让他西进的命令。
杨洪昭依旧谨慎,圣旨归圣旨,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必须自行判断,小心翼翼。
大军拔营,开始西进,但每日只行进不超过三十里,而且期间斥候不断来会穿梭,报告苏州情况,虽然艰难,但多少也有些有用消息。
可慢慢的,杨洪昭自己也发现不可思议的事情。
四月中旬之前,苏州南方县城和东面县城开始大量往北调兵,这种兵员调动是不可能瞒过斥候的眼睛的,起初几次回报他只以为是叛军障眼法。
杨洪昭依旧谨慎,可随着接连几天的调动,他也明白过来,这不可能是叛军的障眼法,他们真的开始往北方增兵了!
可是为什么要往北增兵呢?
杨洪昭有些想不明白,北方凛阳城及冷风箐附近大营,叛军不是依旧驻扎数万叛军,这种情况下抽调南方兵力,不是放空南方,铤而走险吗?叛军首领是傻子不成
隐隐的,杨洪昭想到一些可能,难道然后他又忙在心中否认,这怎么可能,那不过是千人而已,再怎么都过于不可思议,或许叛军只是想万无一失吧。
可这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万无一失也不至于傻到将南部和东部至于险地,这大局面上的调度看起来更像是迫不得已!
这样的推测他更加不敢相信,因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太过惊骇!
没错,就是惊骇。
可无论如何,他还是如实奏报,上奏朝廷,然后咬咬牙,一改小心翼翼的行军,下令加快行军速度。
因为不管如何,正如冢道虞所说,苏州南方和东部开始空兵力虚了
东部还好,接壤大山,大军行进不便,不适合作战。
可是南部呢,南部可是有水道要地的,一旦控制苏州南部县城,水道就会畅通无阻,从京都发船,直接能在泸州西部登陆。
杨洪昭眼神火热起来,这可是名留青史的机会,他若能抢过苏州水道,就能打通早已阻塞的河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