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朝皇帝就是其中之一,他以前几乎勤奋到每天必有小朝,这种局面已经延续十余年,但自从年后,小朝也改成三日一次了。
聪明人都明白这其中的信号,皇上老了,应付不过来了。
李星洲听着各处汇报战事相关,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薛芳的度支司。
大殿里都是皇上问,薛芳答,李星洲在一边看着,想着枢密院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人在看他,而且不只一人
大殿中,程禁微微向前探身,对孟知叶小声道:“孟公,可准备好了。”
孟知叶点点头:“自然。”
“那就好,只是到时不知道平南王会是何种反应,若是他反应剧烈,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程禁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孟知叶反而一笑:“他不争还好,要是争了那老夫还能高他一条不孝。”
“这这不好吧。”程禁心里还是怕的,因为平南王如日中天,说他不孝,本就是个不太站得住脚的说法,在这种事上与之争执
要知道当今朝中羽承安被平南王玩死,冢道虞被罢免,之后剩下最大的权臣就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越,还有开元府尹何昭,而这两人都与平南王又姻亲!
王越的孙女是平南王妃,何昭的女儿是太后做主嫁到王府的,如此一来,明眼人都知道,谁还敢与跟他过不去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他只能静静等着。
就在这时候,声请的孟知叶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后倾,小声道:“你莫是怕有王越、何昭相帮。”
程禁点头,低声道:“两人可是如今朝中最为势大之人”
“哼,短见。”孟知叶一笑,微眯着眼睛,小声道:“你以为此时谁会为他说话?没人!大军在外,朝局安稳为上,平时我说迎太子,可能会有人反对,此时不会,因为这是储君之争,辩则大乱!
这是个圈套,他此时与我争,就是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所有人都会看在眼里,王越、何昭,皇上也是!”
程禁一愣,随即心底颤,这老家伙好手段,平南王年纪轻轻,性子刚强,这种时候一争,就正好上当了!
“孟公好手段,好算计”程禁以衣袖遮掩,悄悄竖起大拇指,孟知叶只是一笑,不再多言。
那边,皇上和薛芳的话也说完,皇上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然后照例问:“诸位爱卿还有事要奏吗?”
孟知叶轻轻咳嗽一声,他连忙出列,手执玉笏,恭敬行礼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程爱卿有事直言。”
程禁再行礼,然后道:“皇上,国子监中众多学生感念皇恩浩荡,时时为国思忧,最近众多学生联名上书一封,叫到臣手中,望臣帮忙转达皇上。”
一听这事,皇上也笑起来,毕竟国子监学生是国家的未来,大多都是各州府顶级人才,他们关心国事,皇上自然高兴,问道:“国子监的学生关心何事啊,说来朕听听。”
程禁拱拱手:“国子监学生觉得国有战事,大军在外,朝中当以稳重为上,以侍武功圆满。”
皇上欣慰点头:“诸学子有这份心,朕心中宽慰,虽为文人,却忧武事,不错!孔圣曾言,‘凡文事必有武备,凡武事必有文备。’文人知武,天下大昌!”
“皇上英明”
“皇上高见。”
“”
众人纷纷夸赞。
“国子监生还有何话。”皇上兴致很高。
程禁拱拱手:“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