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计划是五层的高楼,虽然水泥的粘合性远超过如今任何建筑材料,而且这个高度显然并非水泥的极限,可第一次永远是最难的。
祝融接下活也不敢怠慢,开始到处找一些师傅讨教商量,准备四月中旬正式开工。
御花园里,皇帝一边看书,一边问站在旁边的李星洲:“枢密院的事都熟络了吗。”
李星洲点头:“熟悉了。”
“那就好,不懂就多问问温道离,有任何事尽管开口,北伐大事,切不可怠慢。”
“臣明白。”李星洲拱拱手,他其实不想来,但皇帝最近给他弄了个规定,每隔三日,就要入宫向他汇报最近情况。
皇帝微微皱眉:“听说最近你在忙着西北之事,夏国那边的。”
李星洲点点头,他不知道谁告诉皇帝的,但至少能说明枢密院里肯定有皇帝的眼线,这倒不奇怪,能攀上皇帝,谁都不会是贞洁烈女。
“是。”他想搞乱夏国的事已经跟皇帝说过了,只是具体计划没说,很多事情,很多知识,他无法解释清楚。
皇帝只是点点头,没有太多情绪。
“你还年轻,有想法,想做事,朕都许你。”皇帝说话一如既往的平淡:“有些事光靠说你是不会明白的。
但朕也要告诫你,要分清主次,不可以小乱大,有想法是好,可异想天开就是过错,对付夏国的事你亲自试试也好,但是点到为止,不能浪费太多精力在上面。”
李星洲点头,皇帝把他对西夏的事当成儿戏了
他也不奇怪,失落总有几分,但谈不上挫败,这种事谁会信呢?他只能应付着说几句场面话,然后慢慢退出后宫,其实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告诉皇帝这不是儿戏,可谁会信呢。
出了午门,严孤已经架着马车在门外等候。
李星洲登上马车,在颠簸中昏昏欲睡
越是深入权力的旋涡,他越要小心翼翼,也发现更多,想到更多的事。
每次与皇帝说话,他其实非常累,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心理学留下的后遗症,一到关键场合,他都会专注于留意人的微表情,以此来推测当时人内心状态。
可这招在皇帝这不太行得通。
一般来说,人的微表情如同本能,自身无法察觉,总是不经意经流露。
只有当人自身注意到,或知道这些知识,去刻意控制时,经长期训练才有成效。像后世的特工,专业骗术大师等,都会经过这样的艰苦训练。才能做到不让本能暴露在自己。
皇帝肯定是不知道这些系统性知识的,他是如何做到掩饰微表情,李星洲不知道,大概与其本人一生经历有关吧。
皇帝的一生是所有人都避讳的话题,就算德公也刻意避开不与他谈起。
魏朝仁曾小心的跟他说过,皇上杀过自己的儿子,因为怀疑其谋反。
而与皇上同辈的兄弟如今只活下来两人,他自己还有康亲王,按照岁数推算,皇上的许多兄弟不可能是自然死的,当然还有十年前死在乱军中的吴王。
说到吴王李星洲其实慢慢抽丝剥茧的想起更多。
他没听人说过吴王的爵位,但单字王基本都是亲王。
景国差不多与大宋是一时代,在这个时代,有了无数的历史教训,皇上对皇家兄弟的权力是十分顾忌的。
皇家子弟想要封王是很难的事,要求十分严苛,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