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如魅影一般而至,盛揽琛低声吩咐几句,那些人就眨眼间消失不见。
“传令下去,今日朕要好好招待摄政王!”
赵显披着一身的暮色进宫的。他本来坐在马车里,按身份,他堂堂摄政王进宫时是不必下车的,然而看守宫门的几个人都长了贼胆,一个比一个倨傲。听说是马车里的人是摄政王,还都一脸不相信。
为首的那人先嗤笑了一声:“摄政王?你们想蒙混进宫拿什么借口不好,竟拿了摄政王的名头!你们不知道当今世上已经没有摄政王这个人了吗?如今尸首都腐烂的不能看了!你说你们是不是傻,还摄政王呢,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皇上呢!”
赵一最先受不了对这人的大放厥词,他黑着脸从马车里探出头,扬声斥方才说话的人:“放肆!”
赵一是惯常跟着赵显进宫的,宫里的宫人大都认识他,所以他一露面,方才还倨傲无比的那个宫人立马就偃旗息鼓了,但他还是落不下面子。他今年春天才升到如今这个地位,虽然听着不中用,但哪个进宫的人不得对他点头哈腰的,况且他新带的徒弟就在旁边看着呢,如何也不能萎了。
“难不成摄政王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哈哈,别逗我了!”他又壮着胆子讥讽道。
这时。马车的门帘忽的一掀,那个一身清冷,斜着眼睥他的人不是当今摄政王又是谁!
看守宫门的人立马都颤巍巍的跪下了,冷汗横流!却见一双祥云金线滚边的靴子踩在底下,而后先前出口讽刺的那人亲眼看着那双云靴伸到里他的胸膛处,带着迫人的力道,却又看似轻飘飘的踩在他的胸口,那人只觉得肺腑之内血气翻涌,一息之后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接着,赵显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把那些看门的宫人吓得肝胆俱裂!
然而他只有一句话:“你说,我的尸体怎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