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含春半步骚?”吴凉不动声色地藏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在身后。
周向晚步步紧逼,吴凉几乎退到了墙角。
“烈性催/情喷雾嘛,”周向晚笑嘻嘻地对着吴凉脸滋滋滋好一顿猛喷,“据说一闻就变骚。吴总,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吴凉在气体喷出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额角青筋被气得直突突,他在铺天盖地辣眼睛的气味中闭着眼睛偏过脸,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存在周向晚这么无聊的人?!
那一刻,两人周围微小的尘埃和水雾吸饱了阳光,像浮在空气中一层朦胧金纱。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向晚伸出右手,手掌靠近雪白的墙壁,陷入壁咚的剧本不可自拔。
吴凉如一个矫健的乒乓选手,反手挥出文件夹,起手果断,动作流畅。
啪!声浪震荡,金雾如烟散开,文件夹狠狠地扇中了周向晚的脸。
吴凉本想将不明气体往周向晚脸上扇,但他万万没想到,周向晚会往他面前凑。吴凉愣了一下后,觉得这声音真是大快人心,令人通体舒畅,所谓债多不愁,破罐破摔,吴凉没多想,瞬息之间,正手又是一抽。
啪!
周向晚差点原地被抽成旋风小陀螺。
“哎,不是,你又打我脸?还打两次?!”周向晚捧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你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吗?”
吴凉强硬道:“……看不出来。周向晚,不管你在计划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工作。有什么恩怨,我们下班解决。”
周向晚细细端详着吴凉的脸色,只见他面色严肃,眼神凛然,喉结却时不时上下滑动,一双黑玉般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周向晚,像是在防备他突然发难。
就像那只猫。
灵魂三十五岁的周向晚依然是猪狗不如的臭脾气,只是学会了装模作样罢了。按平常,此事绝不可能轻易揭过,但奇怪的是,此时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自我反省了一番——之前说好了不闹他的,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
“好,”周向晚微笑,“下班后别走,我请你吃饭。”
吴凉顿觉不好,周向晚之前作弄他的走马灯又开始在眼前骨碌碌滚了起来。
刚见面时,周向晚和他的关系还没那么僵,周向晚说请他吃饭,吴凉以为只是普通级别的应酬,结果到了之后,房间里群魔乱舞,乌烟瘴气,周向晚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身酒气踉跄而过,邀请他一起threeway。
吴凉心说脑子有坑才跟你出去吃饭。
周向晚浑然不知,理了理领带,愉快地走了。
出门遇上钱盟,钱盟大呼小叫:“周少,你脸怎么这么红?眼眶也是,还有你身上什么味儿啊?换香水啦?什么香水啊怪冲的一股药味?”
周向晚红着一张被抽得火辣辣的脸,看起来十分娇羞,随口说道:“不是,这是含春半步骚的味道。”
钱盟:“???”
不到一个小时,周向晚脸红腿软,一脸餍足地从吴凉办公室出来的消息在公司不正经灌水群逐渐流传,逐渐滚滚如大江。
信息时代,手机嗡嗡作响,八卦传得比什么都快——到底是谁潜了谁?
准备午睡的吴凉辗转难眠:“……”
正在喝水的魏天香:“……噗!咳咳不是!不可能!我不相信!”
杜枫眼神复杂:“……周向晚在打什么主意,我得给吴凉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