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眼不坏,只是幼稚骄纵,我在能力范围内对他适量照顾,是什么给了你我和他暧昧不清的感觉,我希望你说清楚。”
“第三,我并不享受。”吴凉喉结动了动,握紧拳头,“我……很难过。”
吴凉说完,脑子嗡嗡响,他的声音几度哽咽,他想吼,想闹,想大哭,但他很清楚,他没有资本。
吴凉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杜枫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温柔,细心,幽默,风趣,对他很好。是杜枫先对他表白,是他一天给自己发百来条微信,连续半年带早餐带夜宵,是他冒着大雪给他送胃药,是他说能在一起就足够了,等着他变得更加强大,他们可以克服一切困难,一直在一起。
就像虚假的童话,吴凉还是相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今天这样,每一次争吵,都是一场摧毁自尊的折磨。
“好,你让我说清楚是吧?”杜枫拿出手机,低头在微信上点了几下,“我发给你的音频,你听一下。”
手机口袋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吴凉花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拿出来,按亮手机,却在杜枫身后的角落里照到了一双脚。
沾着血迹,绑着铃铛的一双脚。
再往上,是一张流满汗水,一塌糊涂,欲哭无泪的丧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