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盟:“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也没看见!”没几秒钟,门开了又关,钱盟跑没了影,还带走了周向晚的夜宵。
周向晚默默地穿上了裤子,吴凉捂着脸倒在了床上,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钱盟。
“你不去追钱盟吗?”
周向晚莫名其妙:“追他干嘛?他还能多顿夜宵呢。”
“你得和他解释清楚。”
周向晚不在意道:“没事,钱盟自己会想通的。”
吴凉不说话了,心道钱盟做周向晚的情人太可悲了。
外头风雨大作,木门被吹得吱吱有声,冷风在地板上无声地游走。
周向晚在衣柜里翻出一套深蓝色的睡衣,扔在吴凉脸上,道:“给你。”
吴凉坐起来,去了厕所。迷迷糊糊地穿衣服,好一会儿才扶着门框走出来,道:“这里还有别的房间吗?”
周向晚的衣服,对吴凉来说,偏大了,深蓝色的袖子和裤脚都长出一截垂下来,偏偏领口宽大,露出有棱有角的锁骨。
吴凉踩着裤腿走了几步,实在受不了,忍着头疼,弯下腰慢慢卷起裤脚。
周向晚侧目,被吴凉的腰身迷了眼。脊椎凹陷,筋骨暗藏,肌理往下是挺翘的窄臀,被真丝布料包裹出美好的形状。
和女子细腰肥臀截然不同的诱惑,要是能让吴凉跪坐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掐他的腰,手顺着脊椎,滑进他的裤子里,可真是十分美妙。
不过,周向晚也就想想。虽然他的自制力依然是渣,但他绝对不能在他母亲的忌日做出任何不好的事。
“有床的空房间没了,你就睡我床好了,”周向晚找了一把伞,把门打开一条缝:“对了,你去给我做点吃的。”
吴凉震惊了:“我?”
周向晚理所当然道:“难道是我吗?”
吴凉道:“钱盟给你带了粥。”
周向晚道:“那么他一定会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还要拍我屁股。这么一来,他就知道我被鹤啄了,再一问,原来我是被鹤和鹅一起追到树上去了。不行,他能嘲笑我一辈子。”
吴凉沉吟道:“……原来,还有鹅吗?”
周向晚:“……”
吴凉以为自己和杜枫分手后,会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再不济也要颓废一会儿,但没想到他会被周向晚揪来厨房炒饭。可以说是非常是惨无人道的失恋经历了。
吴凉磕了三个鸡蛋,木然道:“周少,我刚分手。”
周向晚点燃柴火,道:“我知道。我要吃炒饭。”
吴凉手发着抖,撑着灶台找油,气若游丝道:“我晕。”
周向晚铁血无情:“看出来了。但是我要吃炒饭。”
“我看不清东西。油在哪里?”
周向晚顶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孔,散发着包工头一般的冷酷气息,将油瓶递给吴凉,“要什么我给你拿。炒好吃一点。”
吴凉将油倒进锅里,拿着锅铲滑了一下,他盯着冒着泡泡的油,不出一会儿,感受到了极致的困意。
“差不多了吧。”周向晚站在吴凉旁边,手里端着一碗白饭,“先放鸡蛋还是饭?还是两个一起放?”
话音刚落,吴凉脑袋一顿,上身猛地朝着大锅倾斜而去,周向晚手比脑子快,忙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固定住。
“你干嘛?!”
吴凉一个激灵,醒了,仿佛从未睡过去一样,道:“你抱着我做什么?”
周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