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据说那是周少发小,萧家的小儿子,叫什么萧锦河,啊,好贵气好优雅啊,和周少那杀马特直男一点也不一样”
“那不是xx吗果然她整容整太多,整张脸都垮掉了。唉”
吴凉脑袋嗡嗡疼,迫切地需要清静一下,拉着魏天香往后退了退,道“魏秘,晚宴还有半小时开始,我去抽根烟。你替我看着。”
游轮上设有六道安检门,还安排了一百三十个防爆警察,吴凉与安保队长王队做好交接才往休息室走去。
吴凉性格孤僻,不喜社交,但商政圈基本都混了个眼熟,一路打招呼还要躲记者,就是找不到一个清静地,走了一条通往冷藏室的路,终于没人了。吴凉揉了揉脸,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常态,决定接下来一年都不笑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小窗户旁,快速叼了一根烟,还没点上,就听见耳机里传来“报告,一楼手机无卫星信号。”“报告,三楼ifi断了。”
诸如此类,就像约好了似的,接二连三,整艘游轮的信号全都断了。
吴凉打开手机确认,发现确实如此。并不排除海上信号不好的可能,但他心里却隐隐涌上不好的预感这一场宴会牵扯实在是太多了,安全方面绝对不能出问题。
“王队。”吴凉拿起对讲机,“听到请回答。”
电流滋滋有声,吴凉在遥远的喧闹之声以及冷藏室的寂静之间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声音。
那是他的声音,不是回音。
他的声音通过对讲机在另一台对讲机响起,声源就在他附近。问题在于,为什么对讲机那头的人不回答他。
吴凉微微皱眉,再次举起对讲机,“王队,听到请回答。”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吴凉确认了声源冷藏室。
吴凉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放轻了步子,靠近冷藏室,冷藏室的门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吴凉往那里看了一眼,呼吸一窒,一股森然的寒意从他脚底直冲脑门,他沉了沉气才拉开门,冷藏室的寒气混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扑面门。
货架上放在一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袋口敞开,血液混着白花花的脑髓错落滴下,吴凉挑开袋口,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眉心有一个大洞,是子弹穿过造成的伤害,巨大的冲击力炸掉了他半个脑门。这是王队,安保队长,十分钟前还在甲板上笑呵呵地与他做了交接工作。
吴凉揉了揉眉心,努力压下反胃的感觉,心想“负一楼通往冷藏室只有一条路,王队不可能跟在他身后又被人枪杀,那么他早就已经死了,刚才和他说话的人根本不是王队”
最可怕的是,如果王队的身份能被替换,怎么能保证安保队的其他人是干净的吴凉握着对讲机,发现能打的不能信,他能信的人都不能打。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去主舱报警,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窸窣的脚步声从走廊这头穿来,离他越来越近,吴凉无路可退,关掉对讲机,钻进了冰柜里,留了一条细细的缝往外看。
不出一分钟,冷藏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四个穿着保安衣服的高大男人陆续进来,每个人背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塑料袋落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他们并不交谈,放下尸袋之后,其中一人走向吴凉的方向,吴凉相当紧张,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那人却不打开冰柜,而是从货架上拿了个编织袋子。
这些人打开袋子,各自从里面拿了枪和仿真人皮面具,他们沉默地戴好面具,熟练且训练有素,和“王队”的情况一样,他们戴上了面具,摇身一变,成了吴凉熟悉的保安。
这时,对讲机发出滋滋的声音,吴凉心里一突,又想起他已经把对讲机关掉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