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显然不会邀请周伯通来参加女儿的婚礼。
梅超风自从三天前登岛后,一直跪在积翠亭外,黄药师对她不闻不问,只当她不存在。
至于傻姑,她还只是个“孩子”。
而黄蓉、常威又是婚礼主角
所以这一场婚礼,不仅没有贺喜的宾客,还连个司仪都没有,只能由黄药师亲情客串。
“一拜天地”
正屋大堂,黄药师负手而立,朗声说道。
常威、黄蓉应声跪下,叩拜天地。
“二拜高堂。”
黄药师又道。说完后,施施然坐到主座上,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地接受两位新人的叩拜。
受过一拜后,他又起身说道“夫妻对拜”
常威、黄蓉相对一拜。
对拜完成,黄药师看着一对新人,神情份外复杂,既有失落,又有欣慰。
沉默了好一阵,他方才轻轻一挥袖,淡淡道“进洞房吧。”
婚礼仪式就此结束。
一进新房,黄蓉便迫不及待地摘下凤冠,脱下嫁衣。
见常威神情古怪地瞧着自己,她笑嘻嘻吐了吐香舌“头饰和衣服又沉又不舒服,人家早就穿戴得不耐烦啦”
说话间,她身上已只剩贴身小衣,发髻亦打散了,将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又对着铜镜,卸去了脸上妆容。
之后她扑到绣着鸳鸯交颈的大红锦被上,在床上滚来滚去,一双玲珑剔透的雪白脚丫,还不时在床上踢弹两下,一脸惬意地说“这床好大好软乎,被子也好香呢真舒服呀常威哥哥,我有点累了,准备睡觉啦。你先给我讲个故事,再打坐吧。”
得,她居然以为今天还是会跟往常一样,常威先讲个故事哄她睡着,再打坐整夜呢。
“”
常威无语一阵,肃然道“蓉儿,今天我不讲故事,也不打坐。咱俩要办一件只有真正拜过天地的夫妻,才能做的大事。”
黄蓉好奇地问“拜过天地的夫妻才能做的大事那是什么”
常威干咳两声,也不说话,脱去大红吉服,坐到床边,一手将黄蓉娇躯轻拥入怀,一手钻进了她小衣下摆。
“常威哥哥,你在做什么别呵我痒,蓉儿怕痒”
黄蓉咯咯笑着,连连扭动身子,躲避他作怪的大手,但某一个刹那,她身子忽猛地一僵,俏脸一下变得通红,小嘴微张,美眸之中,满是惊奇诧异。
她刚想说点儿什么,常威却已深深吻住了她的樱唇。
喜烛静静燃烧,烛光微微摇曳,滴滴殷红烛泪,缓缓淌落下来。
送了女儿女婿入洞房,黄药师独坐堂中,饮酒数杯,忽轻叹一声,拿起玉箫,起身对着天上明月,奏了一支喜乐。
奏完一曲,黄药师怔忡半晌,又叹一声,身形飘忽间,已离了庄园。
积翠亭前。
梅超风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泥土,一动不动。
她已如此跪了三天三夜,不曾移动,不曾休息,亦未曾饮一滴水,吃一粒米。
饶是她走火入魔的内伤,已给常威九阳真气治愈,这般以头触地、动也不动地连跪三昼夜,她的身体,亦已接近极限,一阵夜风吹过,便能让她颤上几颤。
不过她并未觉得辛苦。
她现在只求师父能看她一眼,对她说上一句话,哪怕是亲口宣布对她的惩罚,要将她千刀万剐,也比现在这般,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