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流听出了南帝隐世的意思,不由得心内一惊,连忙道:“陛下,您怎么可以丢掉江山臣民于不顾……”
南帝却挥手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话的话,只是简单道:“国事那边自有太后与皇叔们操劳,倒也不用担心太多,朕身染重病,想要清心寡欲静养,卿若无事,还请退下吧……”
白水流看出圣上并不像听进言,只能无奈地拱手退出院子,可是脑子却不断在盘旋着念头,若是皇帝有意退隐,那么上位的皇子,便只能是逝去白妃的儿子,可是现在圣上将政事要由三位皇叔又是何意?难道是要传叔不传子吗?
白卿满脑子的算计暂且不提。
南帝饮了一杯茶后,一个人快速地走了进来,小声道:“得了确切的消息,人在白家七少那里……”
南帝又倒了一杯茶,慢慢问道:“是白侯下的令?”
“看情形倒不像,安插在白夫人身边的眼线说,好像是白七少一直不能释怀与尧家女的旧情,擅自做了主张……”
南帝听了点了点头:“看来白侯还没有昏聩,可是竟然不察自己的弟弟做了这么混账的蠢事,也是失职……你且派人看紧点,若是尧家女死在了南地,只怕是要给大魏的百姓遭来无穷祸患……”
那人听了低声领命,然后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了。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今他不在朝堂之上,反而将臣子们的种种看得更是清楚了。当初怎么会认定白卿是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呢?作为族长,他当真是少了当年尧暮野服众的本事。既不能抑制母亲的张扬,也不能管束好庶弟的无状……
他并不是一直在尧暮野的阴影之下,而是远远不及当年尧卿的杀伐决断啊!
想到这,南帝微微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去了后宅,穿过院落,入了庭院,便透过轩窗看到了那正执握针线刺绣的倩影。
只从南归后,以前记忆里温婉和煦的萧氏却依然是悄然改变了,当看向他时,不再会露出一抹轻笑,而是平静的漠然,平日里更是不会与他多言半句。
所以现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言语:“又在缝新衣?先前给鲤儿做的那些不是还没送走吗?孩子虽然长得快,可是也不用做这么多……田地里的秧苗长得不错,过些时日就可以阴晒萝卜干了,今年要多做些,免得不够吃……”
南帝坐在她的身旁,揽着她的腰,说了许多,可是依旧没有得到她半分的回应。
他忍不住板正了她的身子,将她手里的不了针线放置到了一遍,然后半含着她的嘴唇慢慢地吸吮缠绵,双手也顺势渐往下……
可是淑惠夫人却猛然将他一推说道:“妾身最近不适,不能侍寝……”
南帝却冷了目光道:“不是不适,是你那‘秘制’药丸吃光了吧?所以才频频回拒朕的求欢?”
淑惠夫人虽然没有料到他猜到了自己常服药丸的秘密,可是也泰然自若道:“妾身早年身体亏损,不宜再为陛下绵延子嗣,后宫佳丽甚多,还望陛下莫要在这穷乡僻壤多做逗留,早日返京才是道理。
南帝的脸上现出一丝说不尽的懊恼,只将她拉拽入了怀中道:“难道你心中再也没有朕了吗?你明明知道,朕的心里……”
淑惠夫人慢慢地推开他道:“陛下的心太大,装得进天下,博爱四方,然而若要装下妾身,却显得太窄,既然这样,陛下何不干脆将已经色衰的妾身忘掉呢?既然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