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窝在被子里,这么久了也算是不再忌讳和他同床而眠了。不知是不是婢女提前点了安神的香,现在她好困啊。
默默地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没一会儿便睡着了。合眼的那一刹还在想,这副身子骨好差哦。
窗外又落起淅沥沥的小雨,男人掀被的时候略有迟疑。
她总是睡得不大安稳,有一处衣服翘起,露出的腰肢细嫩,隐隐绰绰,紧挨着的是小小的一粒朱砂痣,惹眼得很。
许是睡得不大好,她忽然伸手去挠了挠,全然没有醒着的时候那般对他百般防备,这副模样就像是忘了身旁还有个人。
戚延收敛起眸底的阴翳。
夜色婆娑,开了门,一阵冷风飘进屋。冷意仿佛惊扰了床上睡着的人。她嘤/咛着翻了个身,娇憨可人更甚。
“慕执。”
“属下在。”慕执从漆黑中闪出身影。
“去查一查她。”
“主子…”
“怎么,你有话要替她说?”
慕执抬起的头越发低:“属下不敢。”
这一觉白枝睡得不好,从噩梦中惊醒了一次。猛地坐起身才发现本该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
莫不是那家伙动不动就一宿不睡?她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个总是耐不住要昏睡过去,一个压根就不睡,堪比铁打的。
既然戚延人不在,白枝也就借着零星的光亮踩着鞋下床倒水喝。
她总是会梦到原主死后的场景,一次又一次,梦到次数多了,情绪愈发微妙。她有些后悔当初看小说时没有仔细的看,现在早就忘了那个差不多了。
赵婉意已经上线,作为女主那该和男主缘分匪浅,不会只是简单的一面之缘吧?可上次…分明戚延没有半点在赵婉意身上浪费时间的意思。
白枝默默盘算着,不知他们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结果一醒来就得知他们要出发去周王的君主宫殿。
原先盛长漫想要白枝留下来说是女眷还是待在盛府的好,但被戚延和谢叶之提醒后又觉得盛府不大安全,结果竟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出发前,白枝又喝了一碗戚延熬的药。这次她主动把手腕伸过去:“要不夫君再为我把把脉?”
戚延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着实不像她。
白枝不知他想的这些,见他的手指按了上来,心有几分期待,问:“如何?”
那个冷淡惯了的男人道:“不容乐观。”
白枝想好了的话默默吞回肚子里。约莫是体内的毒一直存在着,所以不管怎样都是不容乐观的。
说起来戚延肯为她亲自配药也是稀奇,若不是他也要喝上一份,她怕是要把自己当成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药人了。
彼时,外头传来异动。
“爹!”
是盛长漫的声音。
戚延眸色一变:“走。”
白枝快步跟上。盛老爷子出事了?难道…真的逃不开书里的剧情吗……
只见,云鹤院内,盛宽手按心口,地上赫然是一口浓黑的鲜血。
“出什么事了?!”
盛长漫已然哭成了个泪人:“爹、爹…您千万别吓女儿啊……”
盛长衡从房内走出来:“大夫就快到了。”
戚延一个飞身,眨眼睛,指腹扣在了盛宽的脉上,眉未锁:“老爷子以往毒气郁结,眼下是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