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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愣愣地看着,没一会儿就撑不住坐在地上,抱膝哭了起来。

    声音响天动地。

    眼泪如决堤般崩溃掉了,鼻涕都蹭到衣角。

    爸爸说过:“军人死了,都是要摘帽默哀的。”

    所以,刚刚那只手臂,再联想起妈妈的表情……

    扶桑不敢想。

    她只能咬着下唇,小小的一只缩在办公大楼的行廊角落,抽搐着肩膀,可怜得不像话。

    那天,傅希刚好轮休,不用去队里执勤训练,一个人静静地在小卖部门口等了扶桑一天。

    那小女孩还没来,偏偏他又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直到几天后,扶桑跟着宁琬余离开了大院,傅希知道了扶志国牺牲的消息,才后知后觉地了解到,原来她就是扶桑。

    战功赫赫的特警大队长扶志国唯一的女儿——扶桑。

    傅希拢回神思,把烟头掐灭,轻哼了一声。

    因为爸爸的去世,之前的不告而别和失约,他不怪她,可现在居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多少有点儿不爽。

    不爽到启动引擎,狠狠踩下油门,就这么开车离开,回了队里。

    那毫不磨叽的模样,宛如一个身经百战的偷车贼。

    *

    翌日。

    晨曦初露,清晨的空气里,似乎还捻带着初春的寒意和昨晚雨水的咸凉。

    房间落地窗的窗帘没拉,金色的阳光搀着些许暖意落在她的身上。

    扶桑用被角蹭了蹭额头,翻了个身,昨晚的一夜她都睡得很香。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噩梦,梦见十年前那崩溃的一幕,反而是迷迷糊糊地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眉眼很深,身材挺拔,穿着简单的衣裤,皮带栓在劲瘦的腰身,背光而立,周围仿佛踱上了一层金边。

    矜贵得宛如神祇。

    好像这个男人,是踏梦而来。

    不经意闯进她的视线。

    她昨晚还对他说:“先别走!!!这里太黑了,我怕我会做噩梦!!!”

    扶桑:???

    不不不,这不可能是她。

    她再怎么没原则没底线,也不可能对一个只见了一两次面的男人说这样掉尊严的话。

    扶桑躺在床上,抬头望天花板,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话有没有说,她不知道!

    但人,肯定是找到了。

    扶桑猛地起身,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颠着被褥,把不知道窜到哪儿去的手机,迅速找到。

    给江眠月拨了个电话,语气兴冲冲地开口:“月月,我找到他了!”

    “谁啊?”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刚睡醒,低淡的语气混着浓浓的睡意,一脸的不耐烦。

    扶桑扯下手机,看了眼日期——周末。

    难怪!

    她不在意她的敷衍,继续兴冲冲地说:“你忘啦?我在贵州的罗曼蒂克爱情史啊,我的希望之光啊。”

    “什么,什么光?”

    “希、望、之、光。”扶桑没别的意思,单纯对于救命恩人的尊称。

    扶桑继续补充:“就是那个救我的特警战士,好像还是个副队长来着。昨晚我在酒吧碰见他啦,然后他送我回家。现在想想,我跟他还真是有缘,这都能碰见——”

    扶桑眼珠子转了转,想到某种可能,大胆猜测:“你说,他会不会就住在我以前住的那个军区大院里啊?”

    江眠月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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