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郝被唤得浑身一颤:“师兄你有什么吩咐你就说,你这么叫我很慌张啊!”
“需要请付教授帮一个小忙……”林辰顿了顿,但并没有给付郝思考的时间,“我记得,学校新生入学时,都会录下学生自我介绍,留作档案,所以,想请付教授去找找,王诗诗和许豪真入学时做的自我介绍。”
付郝一听这话,如遭雷击,用一种“师兄你竟如此狠心待我”的眼神望着林辰。
刑从连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调这份档案到底有什么难处,但心里还是替付教授哀悼了一把。
林辰只是摸了摸付郝的脑袋,说:“乖啊。”
付教授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只能木然远去。
刑从连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好笑:“这是怎么了,好像是要去英勇就义。”
“管理新生入学档案的,是之前一直对付郝很有意思的师姐。”
“所以,付教授这是要去出卖灵魂?”刑从连微低头,看着林顾问不为所动的侧脸,笑道。
“反正也不能是出卖。”
“你还真是热爱做媒。”想起校门口那两位相亲相爱的小吃摊老板,刑从连感慨道。
“他挺乐意的,不用担心。”
“怎么突然想起要看入学档案?”
“有些问题,弄不清楚。”林辰摇了摇头,反是问刑从连:“你觉得,王诗诗是怎样的姑娘?”
“王诗诗啊,感觉挺复杂的。”
“是啊,不仅复杂,而且矛盾。”林辰顿了顿,说“我仔细见过汪诗诗的宿舍,床铺整洁,个人物品摆放的有顺有序,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高感;同时,她每天忙于打工赚钱,疼爱弟弟,可见她孝顺、勤劳;这样的人却拍性丨爱录像,表现的那样大胆、狂野。”
“很矛盾吗,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吧,是人的话,总会想隐藏一些东西,又在不经意间,会暴露一些东西。”
林辰深深看了刑从连一眼,然后说:“换一个角度来想,如果单看王诗诗的母亲,你会认为,她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起王诗诗那位勇猛刚健的娘亲,刑从连也觉得颇为头疼:“母亲那么强势,女儿要不就是特别离经叛道,要不就是怯懦听话的乖乖女。”他说完,忽然发现,王诗诗简直是这两种类型的完美综合体。
“很奇怪吧?”林辰想了想,又说:“王诗诗生长于一个典型的□□型家庭,从统计学角度来说,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大多顺从、懦弱、缺乏自信,有一些极端的个体,会变得冷漠、残暴、有很强的攻击性……”
“可王诗诗好像都不搭啊……”
“是啊,任何偏离常态的异常样本,其背后,一定有很深的原因。”
“那么许豪真呢,这件事和许豪真有关吗?”刑从连敏锐想起那位因为指甲油,而被林辰特别关照的小师妹。
“暂时还说不好,不过许豪真看上去很开朗很大方,像朵美丽的交际花,这句话并无贬义,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强的主见,那么,她为什么会不好意思拒绝,本不适合她的指甲油?虽然我可能真的在钻牛角尖,但这太矛盾,太不合常理了。”
“所以,你让付郝去拿她们入学的自我介绍档案,是想回到原点看看?”
“是啊,我想看看她们,还是一张白纸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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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的付教授,当然无法听见这番谈话。
抽湿机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