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少年边冲老太太飞吻,边这么说道。
“那下次再来吃啊,奶奶给你留着!”
老太太望着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
刑从连出来时,雨稍稍小了些。
他换了件黑色长风衣,内搭了最简单的烟灰色t恤,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衣着,可能是刑从连近日睡眠充裕所以精神很好,又或者是他穿便服的时间不多,所以难得换上便令人微微有惊艳之感。
当然,也有可能,林辰想,可能是他自己心情很好,所以觉得那个撑伞立在朱门前的男人格外赏心悦目。
黑色长裤,低帮皮靴,他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难得有种莫名其妙的虚荣之心。
甚至连王朝都很不耐烦地语气在说:“老大你就是去刷个卡而已,用得着穿成这样吗?”
“老子怎么了我,不就是便服吗!”刑从连撸了把头发,非常奇怪地反问着。
“不是,这件衣服一定很贵,对不对!”王朝凑过去摸了摸刑从连的风衣,咋了咂嘴。
“去年专柜打折,五百块买的。”
“我不信!”
“大概是因为我气质好?”刑从连拍了拍王朝的肩膀,宽慰道,“你不能因为再好的成衣穿你身上都童装,就否认这世界上有人能把普通衣服穿出高档质感啊少年人。”
“我179了,童装你妹!”王朝很不满地反驳。
像是被挫伤了男子汉的自尊心,王朝说着,就把伞递了了给他,然后跳在刑从连背上,强行翻看那件风衣领标。
下一刻,少年的惨叫响起。
“卧槽,真是金鹿,老大你怎么样了,太惨了!”
王朝从刑从连背上跳下,后退了两步,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眼光指着刑从连那件风衣说:“老大,你怎么过这么惨了,是最近国际原油下跌得厉害还是贵金属暴跌,你怎会沦落至此!”
刑从连懒得理他,非常云淡风气地掸了掸自己的风衣,很珍惜地说:“金鹿怎么了,国产名牌,专柜都要上千,你小心点摸!”
林辰望着刑从连衣服上,很明显的两个油爪印,忍不住眯起眼。
只见王朝依旧表演地非常痛心疾首,他转过身躲回伞下,边伤心地摇着头,边努力离刑从连越远越好:“太惨了太惨了,等下我给你挑两件衣服吧,就当慰问孤寡老汉了。”
林辰被他拉着快走了两步,身后很快传来刑从连愤怒的喊声:“王朝你给老子身上按手印是不是?”
“不是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得?”
他话音未落,后颈肉就被刑从连猛地拎住。
刑从连毫不犹豫地把人拖出伞下,指着他们刚经过的一处小路口上的监控摄像头说:“王先森,麻烦你看清楚,那里是什么,请不要狡辩了好吗?”
“你确定你能调到完整的录像?”王朝看了眼摄像头,很不屑地说。
想起少年如入无人之境的技术,刑从连再次被气得瞪眼:“你手和嘴怎么这么油!”他看着少年的脸,忽然说道。
“我吃了碗笋干烧肉啊。”
“哪里吃的?”
“高奶奶给我盛的啊!”
“我们家对门的高奶奶?”
“对啊!”
“你不早说!”刑从连痛心疾首,恨不能回头也去吃一碗。
“我特意不告诉你的啊!”
“……”
林辰撑着伞,看他们打打闹闹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