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吃力地放下空空如也的矿泉水瓶,刑从连这才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瓶子盖好,最后扔进垃圾桶。
“你怎么这么渴?”
刑从连眉头轻蹙,最后问道。
……
捡回一命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王朝现在的感觉。
因为鉴证科来人,所以他老大在扔完垃圾后,就被招呼下楼。
王朝终于长舒一口气,给大洋某岸一直在蹲点的战友发了条短信:“警报解除!!!”
“不早说,我刚买了去a星云的飞船票,你赔啊?”
“活着不好吗???”
他刚回完这条短信,便听见林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是怎么了?”
林辰这么问。
王朝想说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但他这么变态显然不是因为黄泽就是因为你啊或者说是因为黄泽和你啊!
他看到黄泽离像在强吻你所以非常不爽这是他今天生气最可能的理由,但这种理由可让我怎么跟你说啊!
王朝压抑住内心崩腾而起的字句,在美好的三次深呼吸后,他笑望林辰,说:“阿辰,你体会过生命的美好吗?”
“什么意思?”
“好好活着啊!”他用力拍了拍林辰的肩膀。
“我的意思是,你老大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啊!”他找了个非常恰当的借口。
“是么?”
“阿辰你觉得我要不要给老大买点静心口服液啊?”
“那对男士心情调控没有作用吧?”
话题渐趋向学术性方向发展,而一学术,他肯定在阿辰面前露馅,于是他迅速找到了正确且他完全可以掌控的话题:“阿辰,你刚才一直站在奶茶店门口吗,那你有看到那个割李景天脖子的妹子从哪个通道口逃出来吗?”
林辰摇了摇头,面色瞬间凝重起来:“虽然我确实一直在注意那条安全通道从1楼道4楼的出口,但我确实没有看到她究竟从哪里出来,一是现场人流密集,二是她上台就戴着口罩,那么只要他在楼梯间里简单变装,就会瞬间变成另外一人,我们真的很难追踪。”
“卧槽说起来我就生气好吗,就因为那个广告牌吧舞台遮挡了起来,我tm连监控都没法追踪,简直生气!”他边说,还边拍着怀里的电脑,然后突然顿住,“阿辰你说,这是不是预谋好的,蒙脸、割喉、遮挡摄像头,他们会不会一开始就把现场复杂的人流状况都计算在内了,这要说不是蓄谋已久我还真是不信啊,那么这样一来,我感觉那个黄胖子很有嫌疑啊!”
王朝越说越觉得太正确了,他一屁股在地上坐下,然后说:“等我把黄胖子的监控调出来啊,阿辰你看看他有没有嫌疑……”
“黄伟在自己商场开业典礼上涉嫌谋杀他的开业嘉宾,这好像也不是太可能……”
“你这么一说也是啊。”王朝再次停下,仰头问道,“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吃面?”
就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声突然从楼下大厅传来。
王朝猛地跳起,冲到栏杆边上。
只见舞台上,现场的鉴证人员齐齐退步,在警戒线边缘站定,他们死死盯住地上那束玫瑰花,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诡异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