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驶过梧桐大道,后拐入一条小巷。
小巷至多只容两车并行,周围建筑物的中央空调外机挂在小巷两侧,让这条小巷显得更加狭窄。
林辰向窗外看去,遥遥可见新尼使馆标志性主建筑群,从路线上估计,他们大致驶入了使馆后方的生活区。
这里污水横流,废弃的报纸间或在空中飞舞,一些零散的看不出模样的铸铁零件被随意扔在地上,而小巷内除了空调外机,最多的便是门。
那是些或大或小并带着不同国家风格的边门。
它门伫立在小巷两侧,有时门边会坐着人,有时又没有,不少门是紧紧锁着的,但也有些木门洞开,里面是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巷子。
终于,刑从连很随意在一扇门边下停车。
那是扇在深绿色墙体上突兀开出的赭色铁门,门房位置坐了个正在抽烟袋的老头,老头穿很普通的黄灰格子衬衫,头上戴了顶和衬衫并不很搭的鸭舌帽。
刑从连松开安全带,回望坐在车里的几人,说:“付教授,要麻烦你等会开车带卢先生找个咖啡店休息。”
他说完,拿起烟盒与手机,径自下车。
王朝开始一言不发收拾背包,付郝很不可思议地同卢旭面面相觑,最后,林辰听他问自己:“师……师兄……我总觉得你们这么像去英勇就义,如果你们两个小时还不出来我是不是要去报警?”
付郝又开始絮叨,林辰只说了两个字。
“听话。”
说完,他与王朝点头致意,分别推开车门下去。
他们下车时,刑从连已经走到那扇赭色铁门边上,他的一半身体门房遮阳棚的阴影遮挡。
刑从连敲了敲窗,门房老头很不耐烦斜睨了刑从连一眼,像是在估量为他开窗让冷气泄出去是否值得。
未等老头下定决心,刑从连随手将窗拉开,老头被扑面而来的热气弄得很不耐烦,他啪地砸下烟袋,林辰以为老头要开口骂人,但却没有。
老头压了压帽檐,将拇指食指搭在一起,然后轻轻搓了搓。
林辰有一瞬间惊愕,因为类似的动作,他也曾见刑从连做过。
这是明显的讨钱动作,林辰估计这位门房大爷的要价也并不会低,下一刻,正当林辰以为刑从连会从口袋里再掏出什么会员卡的时候,刑从连却只拿出了一盒烟。
拆了一半的塑料包装仍缠在烟盒上,那正是刑从连刚买的那盒。
刑从连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细长卷烟,随手抛进窗内。
老人皱了皱眉,有些紧张地抄起那支烟,他粗糙起茧的手指握着卷烟滤嘴的位置,将之顺时针转了半圈,林辰注意到,阳光下,滤嘴与烟身交接闪烁着细微的光芒,那里仿佛镶嵌着一条银边,像所有高档烟草都会装饰的那样。
阳光下,老人将卷烟转到某个特定位置时,又将之逆时针转了半圈,仿佛启动了什么特别的魔法,老人放下卷烟,再次抬头,神情也与先前完全不同。
“我老头子很久没抽过这么好的烟了。”老人拉开抽屉,掏出打火机,将那支卷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他问:“您有什么要求?”
那瞬间,老人目光中透露出铁血的坚毅。
刑从连斜望着铁门内的一切景物,很随意说:“听说lla在你们这儿混吃等死,带他来见我吧。”
……
林辰很早就知道,刑从连是个有秘密的人,但那样的秘密并不意味会涉及到一些超乎他理解范围内的机密事件。
但就在刚才,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