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话里的意思,好像已经完全把他当成刑从连的玩物,林辰仔细想了想,觉得被刑从连包养的日子应该也不差。但口头上他还得说:“那怎么办,我只能回去继续当宿管了。”
“你明明可以活得有尊严,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路?”
“走哪条路?”
“你不都已经在电视前面承认了吗,你和刑从连,你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黄泽竟然说不下去了。
林辰这才意识到,黄泽居然信了阁楼里李景天为难他而编造的那些两个问题,他觉得很不可思议:“黄泽,我并没有承认啊。”
闻言,黄泽一愣,尔后怒目圆睁,目光中竟然还有些欣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强作冷静地问:“你难道没有和刑从连睡过?”
“没有。”林辰顿了顿,见黄泽勾起了嘴角,他继续道,“虽然很想睡。”
他话音未落,黄泽猛地抬手,黄泽五指并拢竟然是想扇他巴掌,他抬手格住黄泽。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黄泽手劲太大,耳光声又实在太响,林辰觉得半张脸都麻了。他眼冒金星,过了很长一会儿疼痛感才逐渐袭来,他觉得自己口腔里大概破了一半的皮,满嘴血腥味,非常浓郁。
他侧着脑袋,被抽的半边脸颊连带半边身体都疼,更郁闷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平白无故要挨一巴掌。但黄泽的躁狂症越来越严重了,在“抽回去”同“与躁狂症患者保持距离”之间,他决定选择后者。
他看也不看黄泽,转身就走。
下一刻,他感到手臂被黄泽用力拽住,黄泽猛一收手,他重重推在门上。
他的腰间被门上的铜钉撞得生疼,然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黄泽竟然强行把他的双手拉过头顶,欺身上来。
……
就在黄泽终于被林辰激得失去理智时,他和林辰都没有注意到,悬挂在颜家巷3号屋檐下的监控摄像头轻轻移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仿佛现场直播一般,在数万公里外的达纳河上,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所有画面。
王朝觉得这事真tm太可怕了,事实上,在数分钟之前,他还在船上晃晃悠悠,被两岸景色吓得不轻。横贯雨林的达纳河两岸是热带特有的高大油椰和橄榄树,藤蔓沿着树干相互缠绕,纠结成巨大的树网,间或有黑猩猩拽住藤蔓相互荡来荡去,周围的气氛湿热而腥腐。
河里晃动着不知是水蛇还是河鳗一类的生物,鳞片擦过幽绿的水面,令人汗毛倒竖。
大概是被这种原生态景象吓坏了脑子,以至于他在船上躺着躺着,突然对自己老大说:“老大,要不要看看阿辰哥哥?”
那时,刑从连看他的眼神仿佛很欣慰在说,孩子终于长大了。
水势平缓起来,他翻身坐起,从防水袋里掏出笔记本电脑,然后飞快调到永川二院林辰所住的病房门口。当然,现在华国时间已经很晚,走廊里根本没人,他们不远万里偷窥基本也就还是在看墙。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刑从连凝望了半天几乎静止的画面,突然说:“他不在病房里。”
王朝差点喷出来:“老大你这是哪门子特异功能啦!”
“把监控往后退。”
他老大冷冷吩咐道。
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原则,王朝很听话地开始给一个痴汉调监控。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果不其然,画面走着走着,江副队长那位漂亮老婆突然气急败坏地冲出病房,拉着小护士仿佛在找人。
他赶忙将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