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仔细一看,才发现老大刚扔了包彩虹糖给他,他又高兴地跟了上去:“老大老大,不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
“闭嘴。”刑从连很不耐烦地说。
莫达·纳尔作为高孟部族族长的远房亲戚,还是稍微知道一些部落秘密的,他将他们带到村落外的丛林里,找了一会儿,神秘地拉开了一颗巨树,然后走了进去。
王朝目瞪口呆地跟着走进树里,树干中空,闷热不流通的空气中透着浓重的火药味,果然,树干地下有个不大的地窖。
电灯亮起,地窖里的情景让光头酒吧老板再次大叫出声。
原本垒放整齐的弹药箱尽数倾覆,所有军绿色铁皮箱里空空如也,仿佛经过洗劫一般,光是站在这里,就可以想象当日高孟部族的战士们取弹药时是怎样兵荒马乱的场景。
莫达纳尔跪倒在地,竟捂着脸哭了起来,刑从连踹了他一脚。
光头酒吧老板红着眼眶看他们:“我们来晚了,我的族人都失踪了!”
“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刑从连很不耐烦。
王朝暗搓搓地问:“老大,高孟人这么猛吗?这是全村出发去搞别的部落?哪个部落把他们惹成这样,这得是杀酋长夺公主之恨吧?”
“你觉得可能吗?”刑从连咬住烟蒂,淡淡道。
“好像不可能,听说高孟人比较开化,没公主这个职务。”王朝遗憾道,“但康安的情报不是这么说的吗?”
“呵,男人出去杀人,村里连留守的老人孩子都没有?”
“那这里的人为什么突然人间蒸发了?”
“逃命。”刑从连说。
想起被带走的药物和那些维持生命的必需品,王朝吸了口冷气:“连弹药都带走了,有人在追杀他们,他们迫不得已举村迁徙,为什么啊?”
“不知道。”
“那他们逃命去哪里了,一周时间这个行动半径太大了,我们上哪找人去老大。”
“呵呵。”
说完这两个字,刑从连叼着烟走出地下弹药库,一言不发,踏着满地腐烂树叶,回到码头。
码头前的宽阔河面上,好戏正在上演。
王朝赶忙给他老大端了个木桩,远处河面上,康安正在追击刚才那两个被他老大打到吐血的穷逼武装分子。
康安在水中拉住船舷,翻身上去,一记左勾拳将其中一人揍进水里,另一人挥浆袭来,康安果断拽住船桨,一收一放,借力将人拉入水中。这时康安已经占领了最高点,非常果断地拍了两记船桨下去,水面上只剩下两个晕菜的死狗。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还不够猛,康安竟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河面上将两个晕死的武装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回来。
王朝不断观察刑从连的脸色,只见他老大面无表情地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踩灭。
在刑从连身前趴着两个湿漉漉的武装分子,康安把两人弄醒。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两个武装分子很明显露出见鬼的神情,他们爬着后退,被康安从后面堵住了。
刑从连脾气很差地问:“说吧,人在哪?”
两人迷茫地对视一眼,拼命摇头。
“我问你们,高孟部族的人现在在哪?”
“我……我们不知道……我们确实只是路过而已!”其中一位武装分子大概是欧美人,用磕磕绊绊的达纳语回答道。
“这么大一片雨林,你们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