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愣住变得吞吞吐吐:“我……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行了别装逼。”刑从连冷冷道。
“我刚才问你,没有别的意思。”林辰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纸杯,喝了口水,对王朝说,“只是突然发现,沈恋的心态和能力,我们根本无法以正常人为标准来分析。”
“变态?”刑从连问。
“其实在生物学中,你说得这个词指的是个体发育过程中的形态变化,心理学上指人的是人心理偏离大多数人的正常值。”林辰说。
黄泽打断他:“在你看来什么罪犯都是变态。”
林辰思考片刻,回答:“其实不能这么说,不过和你解释这些没什么太大意义。”林辰对王朝说,“我要一份沈恋详细的生平资料,最好去档案管理中心拿纸质材料。”
“你怀疑联网资料被沈恋自己改过?”王朝惊讶道,“这也牛逼了点吧。”
“我只是想保险一点。”林辰说,“因为我有一件事很不明白。”
“沈恋的诉求?”刑从连接口道。
林辰点头:“姑且不论今天她为什么要在今天逃跑前还搞出这么大骚乱,一记我们已经反复思考过很多遍这个问题,沈恋为什么要杀了司坦康,嫁祸到段老师身上。”
“她恨老段,希望让老段身败名裂?”刑从连补充道,“周瑞新药诺德伦不是有问题吗,如果上市后出问题,又是司坦康抄了老段,到头来说不定还要老段背锅?”刑从连自己说着,眉头也皱起来,“这也不太合理,太迂回也没意义。当然嫁祸老段本来就没意义,老段又不是那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人。
“我们可能一直太过追寻沈恋的犯罪动机,对沈恋这样的人来说,她眼中的有意义和我们眼中的有意义并不相同……” 林辰垂眼,竟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最难熬的时刻。
在骚乱过后,在媒体的诘问过后,他们坐下来讨论案情,却发现一切都像是不可理解的乱麻。沈恋出逃在外,她掌握不可思议的电子技术和生物医药技术,她手上很有可能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毒丨品,而他们却连沈恋究竟想做什么都不清楚。
看起来他们已经占得先机,但实际仍旧只能被动防守,等待沈恋从暗中发动攻击。
刑从连打破沉默,站起身说:“行了,我先去宠物店找沙发里的东西,找人看资料,你好好回病房休息,要听话。”
林辰闻言,无奈摇了摇头。
“你住院了?”黄泽问。
刑从连很无语地看着黄泽,伸出大拇指戳了戳门口位置:“你跟我一起走,少添乱。”
……
更深一点的夜里。
惠和养老院依旧宁静,甚至连田埂上的黄狗叫声都隐匿起来。
床上的老人胸膛上下起伏,他的身形在朦胧的夜里只能看出个大概,但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老人震耳欲聋的鼾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
黑色的小车轮碾压过地面,在老人床头停下。
护士小姐绕开车边,走到窗前,她看着床上那团硕大的的身影,半蹲下来,深情凝望着老人熟睡的面容。
像只依恋主人的小猫,她把老人的手从被褥中轻轻掏出,双手捧握,低头,将脸蹭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一直低烧,写写停停的……
垂死病中看到这周榜单是2w5,惊坐起,所以之后几天会一直日更的。
大家换季的时候不要作死,天冷多加衣,秋天真是个神奇的季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