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停顿的间隙,刑从连就已经察觉到:“不是说好要任性的吗?”他无奈地把林辰搂得更紧了点,“你就是现在说,刑从连嫁给我吧,甚至不用钻戒,我都会答应啊。”
“这不行,钻戒还是要买的。”林辰说,“房子还得我们俩凑个首付,贷款慢慢还,车就不买了,反正你有,那就省着点吧。”
林辰说话的语调像个老古板,刑从连真是喜欢极了。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他们曾经有那么漫长的时间,可以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他都没有在意。
反而现在见缝插针偷偷搂在一起,竟觉得时光珍贵得不行,每一秒钟都甜到发腻。
他把手搁在脑后,枕着头,告诉林辰:“刚才你看到的老爷子,是家里的一个朋友,我刚才请他帮了个忙。”
“什么忙?”
“我请他帮忙,把周瑞制药买下来。”
这个消息太震惊,林辰挣扎了下想要起身,刑从连不会让他如意,反而把手像铁钳似搂住林辰腰际:“别动,你这是要干嘛,又不让你出去?”
“我得拿手机求助网友。”林辰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带着丝忧虑,“老婆太喜欢买买买怎么办急在线等。”
“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总是这么聪明我拿什么套牢你。”刑从连眨了眨眼,揉了揉林辰的脑袋,“我本来大概是想象苏凤子那样,狠狠报复周瑞,把他们拆得七零八落最好。因为如果不是他们那么愚蠢,你根本不用这么苦,而我们现在大概已经解决完这些事情,在看蔷薇五月号的航期。”
“听名字就像你们家的船,看什么航期,直接来接我们啊。”林辰拍了拍他胸膛,一副就这么着了的语气。
“但这是不可能的。”刑从连拖长了调子,“宏景不靠海。”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
林辰语调平和,但停了下来,在等他继续说下来。但显然,他们说的不可能,并不源自同一个原因。
刑从连继续回忆起刚才那场报复性质的会议,他并没有哄林辰开心的意思,老实讲,类似的事情他实在太拿手。
他什么都不用说甚至也不用做,就可以把周瑞搞得乱七八糟,最后再狠狠踹上一脚,看这栋大厦从天倾覆、散成齑粉。
但真当他逐渐接近预设的目的时,他却觉得或许这样并不完全正确,而一条模糊的线索,也将一切都串联在一起。
沈恋不可能是一个人,她不可能靠个人力量研发出了tern这样明暗对立清晰强大的药物,她背后是长达十几年的暗中布局,是数不清人的暗中协力。
一切到这里都会归为三个字——“为什么”?
为了用药物引发社会动乱,为了让健康的老人变成精神病患,为了破坏无数幸福的家庭?
这些当然都是理由,但也当然都不足够。
刑从连还是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就像林辰也不完全清楚,沈恋为什么一定要主动求死在警方枪下。
一些模糊的直觉告诉他,他们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他们要做的就是站在幕后黑手洒下的巨大阴影下,等到对方露出破绽,然后反击。
但是否存在幕后黑手这一说,本来就是个假设内容。
为了验证这个假设,他问了周瑞董事长两个问题,并得到了确切的回答。
周瑞确实收到过勒索邮件,虽然周瑞方面不知道邮件是谁发送的,但邮件发送者很明确知道他们掩盖了脑康宁药物不量反应,并以此拿捏他们。
在在给付贿赂金后,周瑞制药收到了一段确切的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