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金色衣服,连头发和眼睛都是金色的男人。这个男人大约二十八九岁,浓而黑的眉毛稍稍地向上扬起;眸子里泛着金子似的光芒,带着一种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他的脸刚毅而威严,高挺的鼻子,抿紧的双唇,微蹙的浓眉。这些,无一不在张扬着个性与王者之风;一头天然似的金色长发配上金色的眸子,再配上一身金色的长衫,让他整个人都有如沐浴在金色的海洋里,散发出独特的高贵和威严的气势。
另一个男人却和他正正相反。只见这个男人有着一张苍桑的面容,看不出他有多大,仿佛只有三四十岁,又仿佛有上百岁,更仿佛是活了千年的神佛一般。他的目光带着温却又似带着一种淡漠,仿佛看淡人世间的一切事情。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衣服,那衣服,看似一袭官服,但望眼当今天下,也没有哪个官员的官服会是黑色的。他有一头白中有黑,黑中有白的头发,那头发看似粗糙,却又那么笔直地从头直泄而下,直至腰间,散发开来,随风飘动,亦随着他的脚步和每一个动作而抖动。
他静静地在站在金色男子旁边,看着金色男子从地下捡起雪凌剑,那温和中带着一丝淡漠眼神的目光便闪过一丝异光,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金色男子拾起雪凌剑,雪凌剑本是发着悲切而深沉的低鸣声,但不知道为何,到了金色男子的手中却不再低鸣,而是通体忽然亮起来。
金色男子看着雪凌剑,目光里尽是赞美的神色。他看了一会,忽然转过头看着白慕真语气深沉地道:“你身为天下男人,不好好地想着如何报效国家,如何立于四方,让天下之人爱戴你,崇敬你。你却如此英雄气短,竟为了一个女子而要自毁生命,当真是寓不可耐!”
白慕真闻言一窒,他死他的,关这人屁事?
他不悦地抬起目子,瞪着金色男子愤怒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