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也领着一家人来捧场观看表演。
巨大的舞台分为好多席位,裴旻理所当然的包下了整个最靠近舞台的独立雅间。
李龟年的歌喉一如既往的动人悦耳,谢阿蛮的凌波舞较之原来更胜一筹,似空中浮云,又似晴蜒点水。
裴母也忍不住赞叹道:“这家姑娘跳的可真好,比为娘当年可强多了。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也不过如此。”
裴旻笑道:“母亲若是喜欢,孩儿隔三差五的让她来给您跳。现在梨园孩儿最大,不管是这个谢阿蛮,还是之前的李龟年都是孩儿的下属。”
正说间,裴旻突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乐曲,不由怀念,这是李隆基自创的《霓裳羽衣曲》,他人不在了,但却留下了这悦耳动人的惊世佳作。
重现《霓裳羽衣曲》是裴旻给梨园唯一的任务,想不到他们真的做到了,只是不知道谁人起舞。
是之前的谢阿蛮嘛?
不怕审美疲劳?
裴旻心底想着。
他不是李隆基,并没有将梨园视为生活的一部分,因为渤海国的事情,已经半月没理会梨园了,梨园所有事情都由李龟年三兄弟负责。
《霓裳羽衣曲》进度如何,他真不清楚。凭借他对李龟年的了解,若无十足把握,也不敢在这场合以《霓裳羽衣曲》充当压轴。
《霓裳羽衣曲》是大型舞曲,磬、筝、箫、笛、箜篌、筚篥、笙等金石丝竹样样皆全,不过真正关键的还是舞人。
红衣飘然,三十二名婀娜多姿的舞者涌入场中,她们将一人围在中心,如众星捧月一般。
看着那最中心的舞女,裴旻惊讶的大张起了嘴巴:“这是玉娘?”
裴旻可谓权倾天下,见过不少美女佳人,贤淑的娇陈,温婉的公孙幽,英姿飒爽的公孙曦或是小家碧玉的吕氏,甚至威势娇媚不输男儿的太平公主,这些女子都有别具一格的丽色,可是同舞台上的杨玉娘比起来竟然都略逊一筹。
裴旻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一句话:“杨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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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二十五年,十月六日。
长安辅兴坊,一大早整条大街都让送礼人给填满了。
这一天并不是什么喜庆的日子,是唐朝首相裴旻的六十大寿。
裴旻自己并没有大办的意思,可是满朝文武以及回纥、葛逻禄、新罗、倭国、阿拉伯、波斯、拜占庭、法兰克等国家,无不派出了使者道贺。
至于为什么没有渤海、吐蕃、西域诸国。
早在这二十年里,这些国家都烟消云散了。
吐蕃是王忠嗣攻灭的,而渤海、西域诸国是自己去王位归附的。
唐王朝的统治已经深入人心,他们自身的王爵不过是名存实亡而已。
裴府前院。
一道人卓然而立。
“三哥,你可来了,父亲刚刚还念着你呢,牙痒痒的,说你什么不干,非要去当道士,还叫什么纯阳子?”虎背熊腰的裴三郎,大步冲出正厅,一把抱住了道人。
裴家现在人丁旺盛,但裴三郎最怀念的还是与自己一并玩到大的玩伴吕喦。
吕喦顿了顿,说道:“父亲大寿,焉能不来。倒是你,一去西域六载,还记得家在长安?听说你组建了一支骑士团,可威风了。”
裴三郎挥手道:“小打小闹,那边没有一个能打的。对了,三哥,我听说你学了火龙道人的天遁剑法,我们什么时候比一比?看看是我的斩虎剑厉害,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