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众人围着的圈子,卢济川看到一妇人正对着地上一干瘦的老头模样的人跳脚骂着:“老不死的,装样?耍赖皮啊?”骂着不算,准备上脚去踢。
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卢济川是十分看不过眼,赶紧跟常顺二人挤了过去。
卢济川拦住这妇人道:“这位大嫂,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那妇人正骂的起劲儿,谁拦都不听的,现听得卢济川这样说话,极为不耐的一横眼道:“你是哪里来的娃娃,要你管,大人做事,小孩子滚开。”
卢济川自来这里起,除了被人追杀而外,余者见到他少有这么不客气的。卢济川也不好跟一个妇人吵的,只好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对那妇人道:“这位大嫂,不要那么大火气。我也是一番好意,看看这位大爷身体也是不好的,你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岂不是你的麻烦?”
这话,这妇人听进去了。横着眼睛看了看地上的老者咕哝道:“便宜你了,老娘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见她要走,围着的人却是不让了,只见一大叔说道:“你将人整晕了,就这样不管了?这老头子躺在这里可怎么好?”
那妇人一听,立马又叉腰骂了起来:“放你娘的屁,是我整晕的他?是他自己倒到地上的!......”
听了这妇人连珠炮似的骂架,卢济川将这事的始末听了个大概。原来是这老者窝在这妇人家的柴棚里睡觉,被这妇人发现了,要将他赶走,可是骂了半天这老头儿也不理。于是这妇人就动手了。
这老者被那妇人半拖半赶的赶到村头,就突然一下晕倒在地了。众人看到了,替那老者打抱不平,就惹得这妇人跳脚了。
卢济川见众人光忙着骂架,也没人管躺在地上的老人,卢济川赶紧跑回车队将懂医术的魏兵拉了过来。
魏兵走过来,拉起地上老人的手把了一阵脉,又看了看老者的脸色,对卢济川小声道:“这老头的病不轻,好像是伤寒。”
伤寒在这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可真是个要命的病症。卢济川皱了眉头,赶紧让常顺去找个屋子住下。今次他们人多,一家家的找也麻烦,常顺找到这个村的村长,让他帮忙商量了几间房子出来,其中特别强调要找个单家独院的屋子。
这老者是伤寒,需要单独隔开才好。怕乡人惊咋,卢济川特地吩咐魏兵不可声张。这样吩咐,卢济川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这样做,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虽说伤寒是会传染,但他传染不是通过呼吸什么的,传染途径相对没那么容易,所以基本不用担心。
“这病可是不好治的,魏大哥,你可有办法?”将人安顿好后,卢济川看着床上高热抽搐的老者问魏兵道。
魏兵摇摇头道:“这个得去请郎中了,我们常备的药都是些刀疮药什么的,这伤寒的药还真没有。”
卢济川将目光投向了常顺,常顺也摇头道:“我刚才找房子时顺便问了村长,他说他们村没有郎中,邻村才有个草药郎中,可是那郎中估计不大懂这个,他主要是治伤筋动骨啥的。这除外就只有离他们这里二十里地的镇上才有郎中了。”
卢济川没有怀疑他们说话的真是性。别说是这古代了,就是现代,在建国后农村都非常的缺医少药,后面国家大力的培养赤脚医生才好些。
现在天都黑了,路不好走。看这老者高热成这样,还不知道受不受的住颠簸。卢济川想了想,跑去找祖母去了。
母亲王氏也屋子里,因着祖母年纪大了,这一路上母亲王氏跟大伯母刘氏都一路小心看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