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静静地趴在桌子上。
苏华年走向他,低声地叫着他的名字,“知非?”
就仿佛睡着了一般,喻知非依旧低着头,没有理会她。
他的脸埋在臂弯内,苏华年看不清他的神情。
“知非?”苏华年走到他的身旁,只当他是睡着了。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温柔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叫醒他。
不对。
苏华年忽然发现了喻知非的异常。
他的周身都散发这一股酒气,她低头一看,他的桌子底下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酒。
她有些着急地开始推动着他的肩膀。
“喻知非。”苏华年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心中又急又气。
她半跪在地上,用力将喻知非的身体从桌上扶起。
虽说平日里苏华年也经常照顾喻知非的生活起居,但她从未觉得如此吃力。
往日清醒时的他,都会想办法凭着外物借力,所以对于苏华年而言,并不觉得是一个多么难以承受的重量。
而此刻,喻知非烂醉如泥,苏华年半跪着将他扶起,却发现他根本无法自己在轮椅上坐正。
“喻知非。”苏华年不得不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撑起他身体的重量。拍了拍他的脸,口中依旧叫着他的名字,“喻知非,醒醒。”
可他就好像断了线的玩偶,软软地靠着她,毫无生气。
此刻的苏华年,隐隐地觉得腰部的不适传来,带着麻木感的酸痛。而她却丝毫无法顾及,心中只有无限的担忧。
“嗯。”她忽然听见一声闷哼从自己的肩头袭来。
苏华年连忙抬起头看着他。
他不像是之前那般平和得如同睡着了一般的神情。喻知非的眉头紧皱,在灯光下,苏华年看见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抵在胃部。
“知非?”苏华年的心仿佛被一根细细的丝线悬挂在万丈深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