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还在这呢。”
本来不觉得喻知非的话有任何的不妥,被童主任的咳嗽声一大段,她也体会到喻知非言语中的暧昧。
底下头,红了脸。
手起,针落。
眼下的这个场景,苏华年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在很久之前的那一个夜晚,对于自己意义重大的那一个夜晚,在他亲笔设计的那座音乐厅内,自己也是这样在临场前出现突发状况。
还是他,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关系帮自己解围。
不同的是,当时他有些尴尬地背对着自己。
而此刻,他正紧张地望着自己的腰部。
喻知非并没有注意到苏华年的眼神,他专注地看着童主任的指尖。
纵然是知道他技术娴熟,医术高明,但他的心中依旧有万般不放心。
那准确落在苏华年腰部穴位上的一针针,也正正地落在他的心头。疼痛从心底涌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在她的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问,“疼吗?”
苏华年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童主任一边施针,一边带着医生公式化的口吻淡淡地开口说,“这两年不能要孩子啊。”
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苏华年不解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童主任将酒精灯盖起,“就是你这腰的情况,一来是承受一整个孕期的负荷以后应该会更不乐观,二来是万一剖腹产,麻药的注射也会让你的腰伤更加严重。”他解释道,“你可以要孩子,如果你能够割舍掉对舞台的一些追求,完全没问题。”
苏华年耷拉着脑袋,发出了很小声地“哦”。
喻知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你自己才几岁,急什么?”
“也对。”苏华年闷闷地回答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底总有一丝淡淡的不开心。
窗外的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一种来自大自然馈赠的音乐,苏华年微微侧头看向窗口。
喻知非随她的视线看去。
春去秋来,有树叶落下,也有枝叶萌芽。
初春时节,适宜播种。
往往,小小的种子总是会在大自然的微风中,不经意地埋下。
安静地生长。
没有人知道它何时扎根,没有人知道它何时发芽。
也没有人知道会结出怎样的果实。
但终究,埋下的是一个小小的希望。
苏华年仰着头,看向喻知非。
刚刚好,窗外有风,她的眼中有他,他的眼中,也有她。
他们的小种子,会不会也在不经意间,悄悄地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