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很差,冷冷地对她说,“把这个德国佬的联系方式删掉。”
“不可以噢,”苏华年语气上扬,歪着头对喻知非说,“我们两个有演出,我还给他伴奏呢。”
“他是搞什么的?”喻知非脸色很臭,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礼貌,他的语气冷淡如冰。
“搞……什么?”苏华年对喻知非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要用这个动词……你好歹问问,他是什么专业的?”
喻知非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他是干嘛吗?”言语中依旧带着几分不悦。
苏华年闭上了眼,她在他的怀中深吸一口气,属于喻知非的气息环绕在她的鼻间,微笑着开口,“拉大提琴的,音色超级好,每次听他拉琴,我就觉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听到这里,喻知非忽然松开了紧扣着她后脑勺的手,看着她。
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苏华年也迎上了他的视线,更加激动地与喻知非分享,“真的拉得超好,我特别喜欢他……”
刹那间,苏华年的话语被生生地打断。
他的唇,将她的话全都堵住。
一个忽如其来的吻。
苏华年有些无措地伸手抵在他的胸前。
喻知非一把将她的手紧紧扣在手中,他宽厚的手掌钳制着她的手腕,察觉到她明显的抗拒,喻知非不满地皱起了眉。
这个吻,顿时变得与往日截然不同。
不再柔情似水,不再点到为止,他长驱直入地吻着她,似攻城掠地般占有她,长居在他脑中的理性自制力荡然无存。
一瞬间,苏华年有些失神。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几分陌生。
不管经历多少次的耳鬓厮磨,有着多少爱恨纠缠,苏华年总觉得喻知非爱得若即若离。
她说走,他不留,只说好。
她回来,他不迎,只是等。
在很多个失眠的深夜,苏华年都疑惑着他们两人之间的爱,甚至有几个时刻,她会觉得,喻知非分明不够爱她。
而眼下的他,明明白白地让她知道,不是不爱,只是太过深爱。
苏华年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终于把他逼到了这般境地。
他久久地吻着她。
“喻知非,你疯了吗?”
“如果疯了才能吻你,那你就当我疯了吧。”
苏华年倚靠在他的臂弯里,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在一片安心感中,任由困意袭来。
反倒是喻知非,一改少言寡语,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你想要什么样的房间?”
“随便。”
“你觉得你的琴房要多大?”
“随便……”
“要不我给你弄个小一点的舞台?”
“……”
听着喻知非的规划,苏华年笑着,仿佛就要睡去一般。忽然,她睁开眼睛,看着喻知非,有些没头没脑地开口问,“他说了什么?”
“谁?”喻知非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那个德国人的短信。”
听见这句话,喻知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他也只是看着她,执拗地不肯开口。
“说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眸中仿佛有着清澈的碧波一般,句尾轻快地上扬,她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