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小女孩跑到苏华年的身边,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老师,你感冒了吗?”天真无邪的眼眸,清澈的如同森林里流淌的小溪。
摸了摸她的脑袋,苏华年半蹲在孩子的身前,平视着她,笑着对她说,“一点点,很快很快就能好的。”
“那老师你要多喝水啊,还要多吃水果……”人小鬼大,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教育起她来倒是头头是道。
在音乐厅最后的一个角落里,喻知非看着苏华年和这个小女孩,她们两人的脸上皆是笑意盈盈,不知道那个孩子对苏华年说了什么,只见她笑着把那个小女孩抱在了怀中。喻知非悄悄地在心中盘算着,当年的那个孩子,如果顺利地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大概也是这个年纪了吧。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喻知非低下头。
苏华年除了尽职尽责地完成在大学的教学任务以外,她几乎将事业的重心全都扑在了钢琴启蒙教育上。
喻知非心底里再清楚不过,苏华年的这个选择,除了一份对教学的热爱,绝大部分,是因为对孩子的喜爱。
吵吵闹闹的孩子,被家长一个个领着回家,音乐厅渐渐静了下来。
苏华年笑着对他们挥手告别,猝不及防,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到苏华年腿边,抱着她的腿,有些害羞地仰头看着她,很小声地说,“老师,我好喜欢你。”
苏华年一愣,然后笑着弯腰轻吻了一下他肉乎乎的脸颊,“老师也很喜欢你啊。”
听闻她这么说,那个孩子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妈妈身边,走出了音乐厅的大门。
马遥笑着拍了拍苏华年的肩膀,与她寒暄着,“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生一个?”马遥这句话刚说出口,立马就后悔了,她有些慌乱地看着苏华年。
看着马遥的眼睛,苏华年的情绪没有什么很大的起伏,只是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没怀上……”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共处一室的喻知非听见。
他恰当好处地出现在苏华年的身边,岔开话题,“一会儿我们去吃什么?”
看着喻知非的出现,马遥如释重负,她带着几分跳调侃,“你们两个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到底领证没有?”
苏华年看了一眼身旁的喻知非,戏谑着说,“他没说要娶我,我为什么要嫁?”
马遥伸出手指点了点苏华年的额头,“你呀你,”语气中的责备带着疼爱,“之前玩‘闪婚’,现在是不是又打算‘隐婚’?”
隐婚?
苏华年回味了一下这个词,饶是有趣。
她跟喻知非的状态,除了一纸协议,与寻常夫妻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像是一种说好了的默契,两人谁都没有提及“复婚”这件事情。
苏华年是无所谓,
可喻知非,他不敢。
他不敢对苏华年提出这个要求,眼前的幸福,耀眼得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一般,他珍惜,却害怕一触就破。
直到这一日,他才肯定,这一切并不是幻影。
苏华年推着喻知非,无所事事地在校园里散步,迎面而来一个中年男人。
“院长,”苏华年点头,有礼貌地与他打着招呼。
两人寒暄几句,他便将视线移到喻知非的身上,“这位是?”
“我的先生。”苏华年毫不犹豫,言语自然并且得体。
坐在回家的车上,喻知非的脸上始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