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羊跟吕惠卿只是认识,却不熟络。以程羊这个年纪,自然是经历过神宗与王安石君臣合作的时代的。
那个时候他还是宫中一名武宦官,常常负责神宗皇帝的安全工作,吕惠卿与王安石经常见神宗皇帝,他也是因此才跟两人认了个脸熟。
见到唐宁之后吕惠卿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有些失望的道“老夫还以为这唐杀星有如此威名,又是镇江军的统军之将,必然是能征善战之士。
今日一见,实令老夫倍感失望。”
唐宁心说这吕惠卿果然名不虚传,都混到这种凄惨的境地了还不忘出言讽刺别人。但偏偏吕惠卿说的话自己又无法反驳,镇江军里面缺谁都不成,唯独缺了自己,没半点影响。
摸了摸鼻子,唐宁尴尬的道“吕大人说的是。”
此话一出,吕惠卿更加失望了。摇头叹息道“身为一军主帅,连点血气都没有,岂能百战百胜?”
唐宁鼻子都气歪了,心说老子不说话你说老子的长相不够威严,老子说话你又说老子没有血性,人有两片嘴,话有好与坏,现在好赖话都让你说了,老子说啥?
在肚子里狠狠的骂了一轮吕惠卿王八蛋,生儿子没屁~眼之类的话后,唐宁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然而这时吕惠卿已经不愿意搭理唐宁,转过头跟程羊笑眯眯的说镇江军
的事情。
唐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尴尬着,门外忽然进来一人。
“大人……”话说到这,那人看到了站在屋子里的唐宁跟程羊,愣了一下,旋即哈哈一笑“唐小兄!你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现在还没被赐名师道的种建中。
两人也算是熟识,毕竟当年洪德堡一战,俩人是真正站在一起背靠背并肩厮杀过的。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虽然种建中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亲密的管唐宁叫一声唐小兄。
唐宁连忙摆手说道“种大哥太客气了,小兄这俩字唐某当不起啊。”
种建中笑道“既如此,那为兄便唤你一声阿弟如何?”
唐宁闻言点头笑道“自随种大哥心意。”
二人眉来眼去,全然把其他人当成空气。如此一来,吕惠卿自然不乐意了。
挑挑眉毛,吕惠卿对种建中道“你们认识?”
种建中便连忙说道“是的大人,四年前洪德堡一战,属下便是跟这位唐指挥使一道,自环州出发,支援在洪德堡设伏的折可适将军。”说到此,种建中便看着唐宁笑了笑,继续道“并且一同作战,与西夏人厮杀近八个时辰,直至西夏人全军仓皇溃逃。”
吕惠卿惊讶道“还有这等事?”
说着,目光看向唐宁,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啧啧称奇道“看不出来啊……”
唐宁便笑呵呵的道“卑职比较习惯深藏不露,经略使大人看不出来是正常的。”
程羊捂起嘴巴偷笑,这小子最擅长的事情出现了,给他自己脸上贴金的活,他怎么干都不嫌多。
吕惠卿闻言,觉得唐宁这句话有点哗众取宠的意思。他有些不喜,刚刚对唐宁升出来的好感又一下子荡然无存。
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在这里摇唇鼓舌,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才能知道。”
吕惠卿说话这么难听,唐宁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您既然说卑职是骡马,那您又是什么呢?”
程羊和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