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挂碍。
再换试其他镰刀。不过试了两把,余庄头就敏感地发现手中镰刀刀刃触碰稻草时的轻微粘滞非特别在意就会忽略的滞碍。
余庄头自己试好,然后又让两个儿子试先余德试,然后再是余信。
一时余信也试好。他放下镰刀后禁不住叹气道“爹,我现是明白咱一样磨的镰刀,为啥到了地里,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了。”
“敢情这镰刀得磨得能砍断鸡毛才行”
余信的话听起来有些可笑,但院里的余庄头、余德、余曾氏以及厨房里的甘氏却都没笑,相反他们都深以为然。
把两种镰刀的刀刃放在剔亮的油灯下仔细对比,余庄头终于看出四把镰刀的刃口确实比其他镰刀更加轻薄锋利。
“看出差别来了吗”余庄头问道“这四把镰刀的刀刃就是比别的镰刀锋利。不得不说,咱们老爷就是有眼光,知道拿鸡毛验镰刀,而咱们小姐也有本事,小小年纪就能把镰刀磨得比咱们还好”
闻言,余曾氏禁不住点头道“可不是吗我看小姐磨镰刀,就是在那慢慢地磨,然后磨好了给老爷,老爷拿鸡毛放上去,都是一吹就断。没一把要返工”
“磨镰刀不难,咱们所有人都会磨。”余庄头道“但我们没人能似小姐这样能把每把镰刀都磨的一样,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本事。”
“小姐这个本事咱们一时半会的怕是学不会。不过现咱们得了这吹鸡毛的法子,倒是方便咱们以后磨出好镰刀了。”
“罢了,咱们先吃饭吧。晚饭后继续磨镰刀”
一家人坐下吃饭。余曾氏因在主院吃过了,便替甘氏抱着余良以方便甘氏吃饭。
晚饭就是鸡汤就粽子。看到晚饭桌上的粽子,余曾氏想起白天的事,便顺口说道“老大家的,下次包粽子咱家包些肉粽子吃”
“肉粽子”
不止甘氏觉得自己听错了,就是余庄头、余德、余信都抬起了头。
“是啊。今儿谢家的福管家来给老爷送节礼,其中有一样包酱油肉的咸粽子,味道着实不错。”
“太太见老爷爱吃,下午就给我尝了一个,然后和我商议这肉粽的做法”
“你说福管家今儿来给咱们老爷送节礼”余庄头打断道。
“是啊”余曾氏道“今儿我还给他上了茶哎呦,当时一听说是他,可把我给紧张的啊,腿肚子都在转筋”
“不过,真见了面却是顶和气的一个人,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不是早告诉过你,”余庄头不悦道“这越有本事的人脸上就越和气吗比如们咱家小姐”
余曾氏
“先前我们还在谢家时,”余庄头接着道“我每每听人说福管家这人吹毛求疵难伺候。所以我一直都在琢磨这个吹毛求疵啥意思”
“但今儿看了这鸡毛试镰刀的法子,我可就明白了。这镰刀是磨得越光滑越好。这光滑可不就是没有刺吗所以说福管家吹毛求疵就是说福管家吹鸡毛试验镰刀的事儿。”
“这说话的人,一准跟咱们先前一样不知道鸡毛可以试验镰刀,然后因为镰刀没磨好挨训了”
屋里几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然后把“吹毛求疵”这个词牢牢的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