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安越想越觉得自己主意甚妙,不禁得意说道“等红枣进门后,横竖还有十年时光。这期间,你看着替她裹个大差不差就行。咱们娶她原为的是她命格和咱们尚儿相配,脚大脚小都是细末”
“若不是尚儿将来要走科举,而官场却信奉这一套,依我说,这脚不裹才真叫便宜”
“似这样的天儿,人身上的衣裳都是能减的都减了,偏女人的脚却要死裹在裹脚布里捂汗,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
谢子安虽然自觉已经顾忌到云氏在场用词婉约他都没拿咸鱼来做类比,但云氏一旁听到还是觉得刺耳,脸色为之一变。
陶氏作为云氏的心腹,闻言也是心塞想她家小姐,陶氏禁不住替云氏不值一双金莲,小巧玲珑,当年晒脚会上谁见了不夸偏她家大爷见了却当个没事人一样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谢子安、谢尚既然双双都如此说,云氏虽觉不妥,但也只能让陶保家的去告诉洪媒婆,请她再跑一趟。
陶保家的因心中有气,家去见到洪媒婆后便只说让李家姑娘现在裹脚婚事继续,绝口不提谢子安父子随便裹裹混个场面的原话。
洪媒婆原本以为此事已经不成,心里正可惜自己的谢媒钱呢,不想还能峰回路转,当下大喜过望,自是不及细问就跑出了陶家赶去桂庄报信她得赶午时前把话递到。
洪媒婆再次雇车来到桂庄的时候,李满囤正在堂屋给他妹李桃花演示用羊毛做毛笔。
陆虎一路小跑进院告诉李满囤道“老爷,刚那个洪媒婆又来了”
李满囤
李桃花闻言奇怪问道“哥,什么洪媒婆现媒婆来找你干什么”
“难不成你要纳妾”
李满囤
“小声些,”李满囤急道“这洪媒婆是为红枣来的我得去见见她”
“红枣”李桃花惊讶道“她才多大,现就说亲”
“唉,回来再和你说”
“陆虎,你去找小姐拿些茶水点心送到客堂来”
闻言陆虎下意识地看向堂屋前廊外站着的红枣,李满囤正好出屋,跟着瞥了一样,然后便呆住了刚才的话红枣听到了多少
红枣自看到陆虎进院就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出东厢房站到了堂屋的前廊上,现看到李满囤看她,便故作不知地笑问道“爹,家里来可是客人了要准备茶水”
“暧,暧”眼见红枣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李满囤方才放心说道“红枣,你只要帮着准备茶水点心就好,送,你就让陆虎跑腿。现太阳大的很,你出去跑一趟立马就能晒黑”
红枣
红枣依言准备好茶水,然后让陆虎送到客堂,而她自己则去柴房拿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便准备出门。
“红枣,”李桃花一旁看到赶紧拦阻到“你爹不想你过去”
“孃孃,”红枣笑道“只要你不说,我爹一准地就不能知道”
丢下话,红枣一溜烟地就跑了,把李桃花气笑在了原地。
幸而李桃花也不是真心想拦红枣谁还不是打这样过来的
“李老爷,”这回洪媒婆一进客堂不及喝茶就着急说道“刚我去和谢家说了您家姑娘没裹脚的事,谢大奶奶就说你家姑娘年岁还小,现在裹脚也不算耽误”
李满囤一听就摇头道“洪媒婆,不瞒你说先前我亲侄女儿裹脚裹得都没了个人形。我舍不得我家红枣吃这份辛,故不打算给她裹脚”
洪媒婆
闻言洪媒婆完全惊呆了城里女孩没裹脚的也有,但对方父母托她说亲时无不是含羞带愧跟她表示实在是家穷买不起布以致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