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的人流量比她之前设想的还要大，即便是瑞华这么偏的位置，今天来询单的客人也不少。
可是这就让她更加不爽了，因为客流量大，意味着两极分化更加严重。
那些地段好的展位，尤其是像灿美拿到的那种大展位可以吸引的客户也就更多，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而且，人越多，客人在场馆内行走，所需要的体力也越大。人流行进的速度缓慢，等客人来到她的展位前时，大多没什么兴趣了。
刚才那个德国客人，就刚好撞见她最烦躁的时候，最初章雨欣也是强打起精神接待，只是一听说对方只需要一千件牛仔裤就有些嫌弃，再听他问什么FCC认证，就更烦了。
订单小，还吹毛求疵，神烦！
她的不耐烦对方很明显也感觉到了，只是草草的聊了两句便离开。
哼，算他识相。
这种麻烦的客人，还是让他去麻烦别人吧。
“你们看着展位，我出去逛逛。”章雨欣忍不住说道。
“好，章主管，你去吧。”
章雨欣很想知道方灿灿的展位情况到底如何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章雨欣明明知道，看了也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可是却就是想知道对方的情况。
结果让她震惊，她的展位偶尔有客人三两个，员工们都觉得人气不错了，真该让他们出来看看什么叫做人气好！
8个外贸业务员，每一个都在接待客户，而且还有不少客户在旁边等着咨询问题，甚至连方灿灿本人都在跟客户交谈。
等等
章雨欣觉得她聊的那个客人有些眼熟，那不是刚才被她赶走的那个人么？
呵，还真是巧。
她心里总算好过一些，别看方灿灿展位人气好，可惜不过就是一群门外汉罢了，章雨欣唇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种垃圾客户也当成宝，方灿灿还真是，从小就是这种见识浅薄，垃圾都当块宝的性子。
接着便看见方灿灿跟那个客人合照，章雨欣就更觉得辣眼睛了。谈生意就谈生意，居然还搔首弄姿的跟客人合照，这是为了出单，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那种客人压根就没有开发的必要。
只是章雨欣越看越觉得不对，为什么她身边的业务员对这个客人也是客气有加，甚至笑容里还带着几分喜悦。
章雨欣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走近一些想要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老大可真是厉害，亲自出马居然也出单了！”
“就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一个上午接待了那么多客户，连一单都没有出过，老大上来就直接签一单，就让我们这些正经的外贸业务员简直羞愧”
“我早就说过了，老大若是相当外贸业务员，我们只怕只有失业喝西北风的命。”
“一万件牛仔裤，简直牛逼！”
“是啊，老大怎么做到的，也没聊多久，太可怕了！”
“难道是因为老大颜值高？”
“瞧你，会不会说话啊，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老大能力不行吗？给你同样的颜值，你能这么快出单？”
“是我说错了，老大威武霸气。”
章雨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万条牛仔裤？这怎么可能呢？刚才那个客人明明询问的就是一千条牛仔裤，如果他问的是一万条，他要什么认证，她会不愿意？
章雨欣瞬间觉得自己肠子都悔青了，居然亲手把一个重要的客人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