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把号码删了,是不是和爸妈决裂了
直到肖瑾吹干了头发,也没下定这个决心,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咚咚。
房门响了,家里会敲她门的只有木枕溪一个。
肖瑾将睡衣领口的扣子解开四颗,快敞开到腰腹,精心调整了一下,才换了一个坐在床上看书的姿势,懒洋洋地说“进来。”
木枕溪看她一眼,立刻被灼烧似的移开视线,说“我来拿新毛巾。”
肖瑾心里忍笑,神情平静道“拿吧,是在柜子里吧”
“对。”木枕溪目不斜视地走到柜子前,从最上层取出了新的浴巾、毛巾,转身要走。
肖瑾叫住她“木枕溪,你晚上睡觉会做梦吗”
不知道肖瑾问这话的缘由是什么,但木枕溪是立刻想起了那次春梦,顿时就不太行了,勉力维持着镇定道“问这个干什么”
肖瑾就是没话找话,想和她多说两句,不料这一问似乎收获了意外之喜。她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你是不是会做梦啊,一般都是什么类型的”
木枕溪撒谎道“梦到从高处掉下来。”根据民间说法,做梦梦到从高处掉落,表示在长身体。
肖瑾槽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要长”
一提这个肖瑾就一头一头的火,明明她认识木枕溪的时候,两个人一样高,结果到后来,木枕溪越长越高,足足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木枕溪显然也想起了这茬,回头一笑,牙齿特白特显眼,得意道“二十八,窜一窜,干什么你嫉妒啊”
肖瑾扬起手里的枕头,放下来了,说“我这个身高刚好,为什么要嫉妒你”
木枕溪嘴角下撇,小声说“死鸭子嘴硬。”
以前木枕溪可没少因为突然窜个子挨肖瑾的掐,肖瑾掐人是真疼,哪儿肉嫩往哪儿掐,木枕溪皮肤薄,白,透,一掐一个印子。掐完肖瑾又后悔,掐了哪儿亲哪儿,把木枕溪折磨得不行。
肖瑾耳尖地问“你说什么”
木枕溪收敛了过分灿烂的笑容,说“没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肖瑾追在她出去的步伐后面补了一句“不要再长了,听见没有”再长别说接吻要踮脚了,摸头都费劲。
“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我尽量。”木枕溪笑着带上了门。
肖瑾心情上扬,在床上就地滚了几个圈,把枕头蒙在脸上,盖住自己的笑声。
另一边,木枕溪洗完澡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哼歌,哼的还是肖瑾这两天挂在嘴上的真爱,木枕溪跟着看了几集电视剧,主题曲歌词快记住了。
唱着唱着,镜子里女人咧到耳根的嘴角慢慢恢复到了正常弧度,木枕溪看着镜中良久,慢慢将激荡的心绪压了下去。
不能再陷进去。
她闭了闭眼,轻吐出口气,把搭在浴室的衣服抱到阳台,放了盆凉水洗了,也给自己的脑子浇了一盆凉水降降温。
木枕溪回到客厅,关了灯,在地上躺下,盖上被子,闭眼睡觉。
肖瑾半夜醒了一次,起来上洗手间,晚上和老师吃饭的时候饮料喝多了。她本来是打算回去继续睡的,目光转到客厅的方向,脚步却怎么都挪不动了。
要不看一眼木枕溪
这个念头一出来,肖瑾的步伐已经迈过去了,借着夜晚薄弱的光线肖瑾看到了躺在地上、睡熟的木枕溪,呼吸平缓。
肖瑾想着只看一眼,真正看到了就想多看两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