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午下班,肖瑾都没再发过来消息。
木枕溪和柯基妹子去食堂吃饭,柯基妹子观察着她的神情,在十分钟之后,终于确认了她今天心情不好。
“老大”
“嗯”木枕溪抬起暗藏杀意的眼睛。
柯基妹子不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果断打起了退堂鼓,问道“你感冒好点了吗”
木枕溪垂眼,淡道“好多了,怎么”
柯基妹子谄笑道“你吃的什么药,能给我推荐一下吗”
木枕溪扫她一眼,磨了磨后槽牙,笑眯眯地说“我想把你做成药。”
柯基妹子埋头苦吃,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第二天木枕溪选择在家做早餐,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在厨房开过火了,看着锅上冒出来的热气,颇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也得到了久违的安宁。
她后知后觉最近被肖瑾牵动了太多的心绪,连日常生活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或许她应该学着镇定一点,不要有点风吹草动就心神大乱。
别说肖瑾应该和那位同事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对待感情,她像是一个已经提前步入养老生活的暮年人,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对肖瑾依旧心动,却没有再去追逐的热情,如果碰巧在路上遇到了,打声招呼也很好,等时间慢慢抹平以前的伤疤,假如合适的话并肩再走一段更不是不行,但如果对方中途要寻找别的同伴,她也无所谓。
她有一天没一天的出现在咖啡厅,有时候能遇到肖瑾,有时候遇不到。肖瑾开车通勤和地铁通勤也变得没有规律,两个人都很任性。
时间被追着走,很快迎来了一年最重要的日子春节。
肖瑾早早地跟着学生放了寒假,回美国和阔别几月的朋友们聚一聚。
木枕溪这段时间在国内加班加得昏天黑地,别说去咖啡厅了,连家都不回了,项目组的其他成员也差不多。某天,柯基妹子“啊”地大叫了一声,说“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
办公室的气氛立马躁动起来,顿时跟放进了一千只鸭子似的,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今年过年回家吗”
“不回了,一共就一礼拜假,票还不好买,反正过年也没什么意思,我等休年假的时候再回去。”
“我也不回了,打算去玩儿。”
“去哪儿玩儿”
“三亚吧,去度个假。”
“哇太爽了吧,我要是敢不回家估计要被爸妈打断狗腿。”
咚咚。
木枕溪工位的玻璃被敲了敲。
木枕溪盯着面前的电脑,头也不转“说。”
柯基妹子探过来一个脑袋,在嘈杂的讨论声中小声问道“你过年回家吗”
木枕溪“回。”
柯基妹子“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木枕溪“本地的。”
柯基妹子“噢噢噢,那蛮好的,不用抢车票。”
木枕溪淡淡地“嗯”了声“还有事儿吗”
柯基妹子想了想,说“有。”
木枕溪停下滑动鼠标的手,终于赏了她一个眼神“说。”
柯基妹子嘻嘻说“我怕除夕晚上的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我的问候,我怕初一的鞭炮太吵,你会听不到我的祝福,所以我现在就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木枕溪嘴角抽了抽。
柯基妹子“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