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深呼吸冷静,一边却鬼使神差地想到其实这样也不错。
爱情本身就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只不过目前的她还没有放纵的资格,资格这个词有点耳熟,刚才木枕溪跟她说过好几次了,她不喜欢听到这个词,也不觉得爱情里需要讲资格。
但肖瑾不是这么想的,她长久以来形成的思维方式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她要讲资格,等一切尘埃落定,确定无疑,她才会学着放纵自己,否则她的放纵也只是带着镣铐跳舞。
怎么办
她这是和木枕溪又产生冲突了吧
要怎么办
肖瑾开始懊恼。
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什么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频出。
木枕溪拿好医药箱,放在客厅茶几上,等了会儿,肖瑾还没出来,她过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你在里面修仙吗”
“就来。”肖瑾按了下冲水,起身又洗了个手,拉开门。
木枕溪抱着胳膊,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洞察似的说“又在里边想着怎么算计我呢”
肖瑾“”
木枕溪对她的反应不置可否,回去在沙发上坐下,下巴一指医药箱“给我上药吧,我上班要迟到了。”
肖瑾打开医药箱,外伤药膏放在最上面,她扫了几眼就找了出来,挤了点在棉签上,问“那早餐怎么办”
木枕溪“饿着。”
肖瑾说“怎么能饿着,一会路上买点吧。”
木枕溪“没时间吃。”
肖瑾噎了一下,磕巴地说“那、那你就努努力,腾出点时间吃”
木枕溪噗地笑出声。
肖瑾这是在拿上回她让肖瑾吹头发的话来回她,收效甚好,起码木枕溪笑了。
木枕溪笑了不到两秒,把笑容收起来,肖瑾扬了扬手里的棉签,眼神示意她,木枕溪微微张嘴,把下唇往前送了一点。
方才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肖瑾手指捏着棉签,心思却有点跑偏。
既然都亲了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应该不用再征求允许了吧
木枕溪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看出她喉咙轻微地耸动,故意将柔润的舌尖吐出来,在上唇卷了一下,再若无其事地收回去。
肖瑾的棉签一不留神涂到了嘴角。
木枕溪“啧。”
肖瑾“不好意思。”她忙从抽纸盒里抽了张纸巾,帮木枕溪擦蔓延出去的药膏。
涂完以后肖瑾把棉签丢进垃圾桶,药膏收起来,盖上了医药箱,木枕溪从包里摸出了化妆用的小镜子,照着自己嘴唇上的伤口,时不时地还皱一皱眉。
肖瑾心虚得很,都不敢正眼看她,问“疼吗”
木枕溪皱着眉说“还好。”就是咬出来的伤颜色比其他地方深得多,她这一去公司就百口莫辩了,虽然她确实没什么好辩解的,就是女朋友咬的。
想着瞪了肖瑾一眼,真是属狗的。
肖瑾被她瞪得无话可说,她就是一时冲动,就上了嘴。
冲动是魔鬼。
木枕溪想了想,下逐客令“我再收拾一下,直接去公司上班,你先回家吧。”她出声温和,没有刚才咄咄逼人,也没有故作轻蔑的样子。
肖瑾心里踏实了一点,说“好。”
“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