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非常伤人也可以非常霸道,并且让人无力反抗。
即使是哈维韦恩斯坦也不例外。
哈维可以捕捉到蓝礼话语之中的不屑和鄙夷,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翻白眼或者冷嘲热讽,而是发自骨子里的轻视,甚至没有太过用力,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理所当然,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就是蝼蚁的错觉,比起愤怒来说,更多是憋屈和郁闷。
他憎恨这种感觉。
“论口才,想必整个好莱坞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蓝礼霍尔阁下,但很多时候,也就仅仅只是依靠口才而已;现在的贵族是不是都是如此?”哈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直挺挺的话语已经没有掩饰自己的挑衅意味了。
论社交场合的段数,蓝礼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激怒,他眉尾轻轻扬了扬,眼底流淌出了一抹浅笑,“所以我猜,韦恩斯坦先生一定非常擅长亲自行动。”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还是在暗示什么?“行动”,这个词汇本身是中性词,但隐藏在话语背后,潜台词就变得丰富起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哈维的脸色不由就微微变了变,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透露出了危险气息,就连语气都变得生硬尖锐起来,“你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不知道韦恩斯坦先生是否听说过这样一种俗语表达方式,叫做’做贼心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蓝礼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他知道应该如何激怒对手,他也知道应该如何掌握主动。
哈维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蓝礼,短短一呼一吸的时间里,脑海之中的想法就已经翻滚了数个来回,而后缓缓地说道,“那是不是意味着,说话者就需要越发小心了呢?就好像在最近一段时间,人人都说,蓝礼霍尔阁下对今年的奥斯卡可是有着无数不满。”
字里行间的威胁锋芒着实再清晰不过了,坐在旁边的达米恩和西蒙斯都有些不安起来,如坐针毡。
“难道这不是奥斯卡的真谛吗?”
回答者不是蓝礼,而是来自旁边的声音,众人纷纷投去了视线,一袭浅灰色格纹西装,搭配烟灰色的方巾和炭灰色的领带,看似低调实则张扬的装扮,将五官的立体轮廓越发映衬出来,刹那间就可以感受到那举手投足的少爷气场,自信而肆意,骄傲而优雅,不需要多余的介绍,就足以让人察觉出不同。
安德烈汉密尔顿的脚步走到了咖啡桌旁边,挺拔的身姿顿时就让哈维变得臃肿起来。
“每一年的奥斯卡势必都有赢家和输家,也势必有人对提名和得奖结果表示不满,我一直都以为这才是奥斯卡小金人珍贵的原因,如果人人都满意,人人都欢喜,那应该是金球奖。等等,还是说我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对于好莱坞的那些弯弯道道,我还是不太了解。”
堂堂正正的话语,没有蓝礼一贯风格的谈笑风生、绵里藏针,而是气势逼人的理所当然、居高临下,只有真正见识过安德烈那种天之骄子的张扬,才能够明白蓝礼的低调内敛是多么与众不同。
哈维顿时就语塞了。
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好莱坞对待蓝礼的态度,普遍开始以“演员”为主;但安德烈却不同,从登场开始就已经是世袭贵族,权势背景与阶级地位就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现在创建了西西弗斯影业,成为了好莱坞的一员,那种固定印象还是挥之不去。
正是因为如此,哈维站在蓝礼面前依旧能够正面抗衡,但面对安德烈的强势,却先天不足,气势根本之上就已经成为了弱者。
安德烈不懂得“适可而止”,言辞犀利地直接说道,“我以为韦恩斯坦先生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