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啄啄飞了下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它现在的体重,这么压下来,云迟的肩膀微一沉。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戳戳它的脑袋让它好好减减肥。但是现在晋苍陵人突然不见了,云迟心里微有些沉,根本就顾不上它。
“晋苍陵哪里去了?”云迟偏头低声问着。
云啄啄应该是一直就在横梁那里呆着了,那么,晋苍陵出门去,它应该是知道的。
云啄啄十分机警的。
“啾。”
“你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云迟虽然与它算是心意相通,但是只能算是大致情况能明白,要具体知道它叫这么一声是什么意思不太可能。
云啄啄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云迟突然就明白了,“你是说,他让你留下保护我,自己出去的?”
“啾!”云啄啄点头。
那么说,是晋苍陵自己出去的,应该没有大碍才是。
云迟心头微松,站在院子里四处望了望,也仔细地倾听了一下,但是,下一瞬她的神情又凝重了起来。
本来这个院子里是宿着他们一行所有人的,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整座院子沉寂一片,像是无人的荒院一般。
除了她和云啄啄之外,整座院子没有活物。
怎么会?
之前耳房那边还有那个服侍他们的丫鬟呢。那个丫鬟是没有武功的,气息不可能那么轻。
可是现在她连耳房那边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每一间厢房的门都紧闭着,里面一片黑暗。
云迟心头跳了跳,立即就先大步走向了丁斗所和木野住的那一间厢房。因为在这种地方,安全最重要,所以木野和朱儿虽然已经成亲,可是却没有住在一起,木野与丁斗一起,朱儿还是与霜儿一起,也算是有个照应。
她试探着伸手一推门,门一下子推开了,但是,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云迟脸色变了变,加快了速度,又走向了朱儿和霜儿的房间,门依然一推就开,屋里依然空无一人。
就连受伤的骨离都不知所踪。
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分明是有问题。
如果他们都要离开,不可能留下她自己。
这么想着,云迟再次感觉到另一个问题,她什么时候能睡得那么熟,一点儿警觉性都没有?
这毕竟不是在迟府,明明就知道是在别人为了困住镇陵王而专门布出来的幻阵中,她不可能那么放松的,但是,她竟然睡到晋苍陵离开都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一个最大的破绽。
是的,破绽。
云迟猛地回头,望向了自己住的那间寝室。
在月色下,大红的窗帘竟然显得有几分鬼魅之气。
她突然觉得不对。
就算是布阵之人对她在宫宴那晚穿的红色印象深刻,又不是她的话,怎么可能布置这么个房间还愿意照她的喜好来?
要知道,幻阵中,她在那些美人的心目中,并不是王妃,甚至不是侧妃,只能唤一声“迟夫人”罢了。
所以,那些大红的布幕纱帘,其实只是要迷惑她,让她忽略了别的东西吗?
一想到这一点,云迟立即就往回走,刚才她出来开了门,现在门还开着。可是就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发现屋里又有人了!
她很清楚地听到了两道呼吸声。
而且,她的感觉也十分灵敏,有人没人能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