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海能咋办,他就是个瘪三,欺负外人他是不行,怂的很,欺负自家人那叫一个起劲,听闻是国公府找麻烦,他连屁都不敢放,只能同意儿子的话。
当然就这样一家子几口,当家的妇人都没。
陈家人还喜欢露个财,过些日子也真的在镇上置办了宅子还有铺子。
原先那勾搭陈大海的寡妇又凑了上来,哪怕陈大海现在是个半残废,但谁让他有钱,镇上的宅子铺子值几百两,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没地儿去,还被人欺负,不如跟了陈大海,往后也有个安心日子。
陈大海也是个浑不吝,之前还嫌寡妇对他没真情,牢房都不肯去探他,现在寡妇几句话他就乐开花,对外宣称孙氏已过世,把寡妇给娶回家做了填房,这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嫁给一残废图啥?图你残疾不能人道啊?肯定是图钱了。
之后陈家的日子过的那是鸡飞狗跳,一家子反目成仇。
自然,这是后话。
…………
宋凝君把陈家人弄走后也松了口气,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怎么挽回名声,挽回国公府对她的宠爱。
还有时间,婚期定下九月份,那时候她刚满十四没多久,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可以筹划,一定可以把亲事退掉。
不可急躁,循序渐进,十来年的儿女情不是说丢就能丢开的。
宋凝君等陈家人离开,次日特意去了二房一趟,婆子不给她进去,她在外面跪下,对着崔氏宋金良住的院子磕了三个头,哭泣道:“之前是君儿不好,君儿做下许多错事,母亲父亲却还惦记着君儿,给君儿寻了亲事,君儿已知错,前些日子君儿过的浑浑噩噩,忧心重重,现在身体好些,也想明白许多,知晓母亲父亲的苦心,往后君儿会改过自新,不会忘记父亲母亲的恩情。”
她哭的声音大,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都站在廊檐下望着,只是观望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能说啥,又不是夫人的亲生血脉,一个冒牌货还暗地里想着打压三姑娘,害得三姑娘在外被人针对。
最后夫人还给她寻了这样一门亲事也是仁至义尽,她竟还不满意……
还有她那真正的家人,打虐三姑娘不说,还想着上国公府打秋风……
想想这些事儿都让人觉得糟心,没赶她出国公府已是极好,现在还想博夫人同情。
宋凝君哭着说了几句,院子里毫无动静,她擦掉眼泪,又磕了三个头,“还请父亲母亲保重身体,君儿明日在过来给你们请安。”
说罢,起身想要离开,正巧跟从德善堂回来的姝姝碰上。
姝姝刚从德善堂回来,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素面锦锻直裰,一头青丝盘成团用玉冠束着,唇红齿白,模样极好。
珍珠跟在主子身边帮着拎着医箱,正说着别的事儿,“姑娘,晚上您早些歇着吧,神医都说您极用功,不必每日太逼着自己。”
姝姝笑笑不语,每日从德善堂吃过晚膳她还要去书房配药,之前配的一些乌发丸,减肥丸,养生丸,还有给大兄的止血药,续命的人参药丸子,她都继续慢慢继续做了些,往后说不定都会用得着的地方,另外她最近结合师父给的药方,再配治疗喘症的药。
也是看德善堂有几个小患者患有喘证,难以治愈,这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发作起来呼吸困难,胸闷喘息,更重者会导致人昏厥。
还有些别的病症,她都打算慢慢配些药出来放在德善堂里头。
姝姝抬头就见宋凝君跪在二房垂花门前诉苦自己犯下的错,楚楚可怜的模样,哭了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