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睛能视物后张暮忙向堂外看,哪里还能见到他家关妹妹的身影?气得回头怒瞪江沐尘:“碍人姻缘是要下地狱的!”
“哦?你确定本官不是帮人阻挡孽缘?”江沐尘说完一摆手让人将张暮押下堂,起身弹了弹袖子负手离开了。
作了人证还不能被释放的张暮气得直骂:“这阴险的小白脸,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押送他的衙差恨不得耳朵里塞棉球,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少听少好。
关欣桐终于无罪释放回家,提前报信的人先行回家告诉关老太太这个消息。
等关欣怡一干人等回去后关老太太亲自等在门前,她拉住关欣桐的手道:“快踏火盆,踏过火盆一身秽气就消了,以后都大吉大利,小人远离!”
关欣桐心情大好地踏过火盆,关大夫人等人也陆续踏过火盆。
压在众人心头的案子终于查明真相还了关欣桐清白,老太太一高兴命厨房加菜,连续好几日都吃得她老人家满嘴流油。
嫌疑虽然洗清,但是关欣桐名声却受了严重影响,都知她被男人关押了几日后又在土匪群里走了一遭,即便再因为长得丑没男人对她怎么样,那她失踪那几日身体也被男人碰过,再加之刚被退亲,一时间关欣桐更是乏人问津,行情比之关欣怡还要远远不如,起码关欣怡还有个土匪心心念念着。
话说张暮退堂后被关押了一天,第二天便被释放了,回去日日写情信给关欣怡,为表诚心都是用他的狗爬字亲自书写,整个土匪窝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二当家情窦初开了,肚子有些墨水的纷纷搜肠刮肚写情诗供二当家参考。
于是关欣怡每天都能收到情诗,情诗水准参差不齐,字却是雷打不动的难看。
这日,关欣怡刚收到情诗正拿着看,如意匆匆进门递过来一个贴子:“小姐,这是刚刚杨师爷送来的,说县太爷约您明日茶馆见面有事相商。”
“你少含血喷人!谁不知我家浩儿是个善良懂礼的好孩子?与人有私这等事你关家女做得我信,我浩儿万万不可能这么做!”程大夫人手中帕子差点被她扯破,不知是慌的还是怒的。
关欣怡两眼好整以暇地望着手中鞭子,对程家人,她眼皮都懒得挑一下,红唇轻扬:“我既然敢说,自有我敢说的道理!程浩以为自己与人私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孰不知早已被人察觉!”
“你、你胡说!”程老夫人喊道,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慌乱。
程大夫人铁青着脸大声喝斥:“我们退亲只是因为刚刚说的两点,欣怡丫头,我们虽然退了亲,但还没到成仇人的地步,如若你一再污蔑我们,那我程家也不介意上公堂,让新上任县太爷为我们做主!”
杨少白闻言扫了眼被提及的某人,暗自偷笑,被江沐尘警告地瞪了一眼。
“姑且不论你说的话是否属实,我就想问一句,欣怡丫头,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何以对我家二少爷这般关注?如果说你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你堂妹……”程二夫人拿帕子抵在唇边,笑得一脸恶劣,“别说我不信,怕是在场所有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的,谁没有过年轻慕少艾的时候?”
丫头如意怒了,呸了一口插腰道:“我家小姐貌美如花,你家程浩丑如种猪,敢攀扯我家小姐,凭你家也配!”
关欣怡懒得与程家人掰扯,就在程二夫人又要说不好听话时,她一个鞭子甩在她脚下:“我来是为讨公道,不是与你们斗嘴皮子来的!”
程二夫人吓得帕子都掉在地上,白着脸“你你你”个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