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掌柜的可真是好大一个掌柜的呀!”
大堂内一明艳少女见不惯掌柜的如此欺负人,一拍桌子就站起了身。
少女貌美,霸道仿若盛放牡丹。一袭别人穿来轻浮俗艳,风尘味儿太重的水红衣裙在她穿来便是灿若烈火,令人心生灼热之感。少女朝着掌柜的怒目而视,指着掌柜的手指更是有着拔剑出鞘一般的气势。众人只道此少女不光美艳动人,其义举更为其人增光添彩。
与明艳少女一道的还有两个清俊少年。一个少年十五、六岁,薄唇姣好,鼻若悬胆。眼角微微吊起,面上端得是一片傲然贵气。手中更持一把非金非玉的镂花奇扇,腰上环佩叮咚,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另一个少年十七、八岁,身材修长宛若修竹,面色沉稳神态悠然。一身青衫虽简单朴素,青衫上华贵低调的暗绣鹤纹却隐隐让人感到少年身份绝不低微。
“人家老伯借你的大堂摆摆东西怎么了!大不了我这里多付给你一间上房的钱便是!”
少女说罢从自己腰间的行囊中掏出一枚金锭砸在了桌上,其豪爽程度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一间上房哪里用得上一枚金锭!便是一角银子都算是多了的!寻常人家一年的吃喝开销也不过就十两银子左右,一枚金锭那可就等于五十两银子啊!
“客官、这、……”
掌柜的语塞,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起,只能满面为难“我这怎么好意思……”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贵气少年冷笑一声,也不让美艳少女把金子给收回去。他只是屈指朝着那金锭一弹,那金锭便“砰!”一声飞了出去,直直砸到了掌柜的鼻梁上。
鼻血四溅,掌柜的“哎唷!”一声,脸上直接开了花。想来他这鼻梁是要么是碎了,要么是断了。
“剩下的钱就当本……本少爷赏你的看诊费了。”
贵气少年中途改了自称,且并不为自己一言不合就打断了掌柜的鼻梁的行为道歉。他这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除了是为帮妹妹说话,还是为了震慑宵小——他们一行只有三人,起码明面上只有三人。方才他妹妹露了财显了富,虽然出了风头,却也难免被人给盯上。他这屈指一弹就碎人鼻梁,可见功夫不低,若想向他们三人出手,只怕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是否足够。
掌柜的鼻梁尽碎,捂着鼻子还不敢使力。他的血滴得到处都是,周围的人却全在给那一女两男的少年们鼓掌叫好。
“阿弥陀佛。”
一个衣衫破烂的小沙弥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他身上早已被大雨湿透。奇异的是他明明带着斗笠,那斗笠却被他给搁在了背上的竹箱之上。
见了眼泪与鼻血齐齐往下流淌的掌柜的,小沙弥念了句佛号。他蹲下身来放下自己背上的竹箱,跟着拿下了挂在竹箱上的斗笠。
这下大伙儿都知道小沙弥为何不戴上斗笠了。
小沙弥的竹箱之中有只通体雪白的猫儿。小沙弥正是把自己的斗笠拿去给竹箱里的猫儿遮雨,这才把自己给淋了个透湿。
竹箱的盖子一打开,猫儿就灵巧地跃到了小沙弥的肩头,然后就这么找好位置站定了下来。
蓬蓬松松的大尾巴犹如一条毛茸茸的围巾,白猫的尾巴绕到了小沙弥的脖子上。小沙弥却像是浑然不觉。只是拿了一帖不知道什么东西做成的、黑乎乎又臭烘烘的膏药给那掌柜的,要他敷上。
“小师傅,这掌柜的可坏了!你何必帮他!”
说话的正是围观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