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的手指突然合拢。
帐中的戚悦,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尾弧度优美,唇边隐隐带着一股冷意。
他脸色冷凝:“可有解药”
姚山跪下了:“陛下,此药为慢性药,不可解。”
这时,戚悦突然咳嗽了起来,她低喃道:“云姑姑”
李翊被吓了一跳,他怕戚悦醒来听到了他和姚山的谈话,他赶紧进去扶了戚悦起身。
戚悦靠在了李翊的怀里:“陛下,您怎么还在”
李翊低声道:“方才朕和太医说话,是不是吵到你了”
戚悦垂眸道:“太医是周太医来了么”
李翊暂时放心了,他揉了揉戚悦的长发:“不是,是姚太医。”
戚悦低咳几声:“臣妾口渴,您去给臣妾倒一杯茶。”
李翊出去吩咐了人,一回头,戚悦居然挑开床幔坐在了一旁。
她把衣服严严实实的合上,墨发散下,看起来娇弱又精致。
姚山低着头,压根不敢去看皇后。
戚悦道:“姚判,本宫身体如何”
“娘娘需要静养,臣会给娘娘开几副药,每天都来给娘娘把脉。”
“把脉就不必了。”寻雪进来送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戚悦喝了一口,润了润唇,似笑非笑道,“本宫这处小地方,怎么劳烦陛下的御医天天来看”
姚山又出了一身冷汗,他道:“臣惶恐。”
李翊见这个小姑娘饿恶趣味又发作,又在故意刁难欺负人,他皱了皱眉头:“姚山,你退下吧。”
姚山提起箱子正要离开,一抬头,看到了李翊肩膀上大片的血迹:“陛下,您的肩膀”
李翊这才想起了自己身上有伤。
他看了戚悦一眼:“朕把玩皇后的簪子,不慎伤到了,你来隔壁给朕包扎一下。”
姚山心里清楚的很,皇帝的身手不凡,御前大内侍卫可以说是高手中的高手,仍然没有能比得过皇帝的。寻常情况下,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一根簪子给刺伤
他不敢多问,只当皇帝真的是一时好奇玩起了皇后的簪子,然后一时手滑,把簪子捅到了皮肉里。
等人都走了,寻雪才道:“娘娘,您究竟是”
“本宫无事。”戚悦把茶碗放在一边,“让景姑姑进来收拾了床上被血玷污的衣物,本宫疲乏,想去泡泡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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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雪“喏”了一声,赶紧退了下去。
她沐浴出来后,寝宫已经干干净净了,甚至连床幔都换成了新的。
原本是薄金纱绣了栩栩如生的牡丹,如今换成了凤凰,凤尾绚丽如火,将这小小的寝宫衬得大气了几分。
就算这是在正阳宫最后一夜,戚悦也要舒舒服服的。
云姑姑给她擦了长发,戚悦喝了一口天麻乳鸽汤:“姚院判走了吗”
“陛下的伤口需要清理敷药,姚院判还在为陛下包扎。”景姑姑叹了口气,“娘娘,您怎么把陛下给伤了”
“他不过流了点血,死不了人。”戚悦眸子未抬,“不过姚院判来正阳宫的事情,必须把消息给锁了,不能传出去。”
景姑姑点了点头。
消息自然不能流露出去,一点都不能流露。
戚悦身为皇后,外面传她喜怒无常,病弱无力,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