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屑他送的东西,还是不想要,或者,压根就没有对他抱希望?
李翊眸色幽深,一时之间,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戚太后去世了,他理应就是小姑娘最亲近的人,是小姑娘的丈夫,可有什么事情,她总是不告诉他。
李翊心口一阵钝钝的疼痛。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清风吹来一阵香气,香气凛冽又冷淡,与这春日的暖截然不同。
李翊一抬头,他看到近处窗户大开,戚悦趴在窗边,发丝在风中散乱,她的一张小脸冰雪般,眉目清冷昳丽,唇瓣是浅浅的红。
因为衣服袖子太宽,她枕在窗台上时,袖子被卷起,露出半截霜雪般的手腕。
戚悦装作不晓得寻雪和李翊的事情,她笑眯眯的道:“陛下,这丫头有几分姿色,您瞧上人家了?”
李翊莫名羞恼,他拂袖而去:“朕没有!把你的衣服穿好再露头!”
他真的气了,平日里,李翊又不是那种见一个女人就爱一个的昏君,戚悦怎"."
可以如此取笑他?她居然一点都不嫉妒,还笑眯眯的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李翊要被戚悦气得吐血。
等李翊一走,寻雪往前走了几步,抬头去看窗边的戚悦:“娘娘,您刚刚怎么可以那样开玩笑!奴婢对陛下,可没有什么歪念头!”
寻雪才不想和别的女人挤破了头去抢一个男人。她就喜欢看着又香又软又漂亮的皇后娘娘。
戚悦淡笑:“本宫只是开个玩笑,把他赶走而已。方才他问了你什么?”
“陛下问奴婢怀表的事情,奴婢老老实实的说了。”寻雪道,“奴婢还告诉陛下,今天是您的生辰。”
戚悦拢了拢头发。
两刻钟后,周泰裕来给戚悦请平安脉,戚悦让云姑姑事先准备好了银票。
周泰裕拒而不受:“为娘娘办事,是臣的荣幸,娘娘不必这么客气。”
戚悦把银票塞进了周泰裕的袖中:”本宫若只是接受你的帮助,而没有任何回报,天长地久,你就是有再多的忠心也会被磨尽。本宫给你的,你好好收着。”
戚悦把事情拎得很清,不管对什么人,都算好了一笔账。
周泰裕道:“娘娘也是神机妙算,提前想到了德妃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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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悦那日拎起德妃的西施犬时就发现,这只狗虽然毛色发亮,梳理得很好很干净,可实际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又太过沉郁。
平日里,一宫主子养的狗,会比奴才的待遇都要好,德妃把这只狗抱在怀里,又怎舍得把它饿的那么瘦?
等西施犬咬了贵妃,戚悦更觉得不对,宫里的狗哪怕再娇纵,也都是极聪明的畜生,咬奴才可能,咬主子,特别是位分高的主子,可能性不大。
她事先查阅了很多书,才隐隐约约猜想到,这狗得了病,且会染人。贤妃身边有戚悦派去的人监督抄经,贤妃的情况也尽在戚悦的掌握中,她这也才确定是德妃有了问题。所以戚悦几天前趁着周泰裕请平安脉,让周泰裕把有关瘪咬症的医书,让太医院的部分太医看到。
周泰裕特意让年轻大胆的纪廉看到,这也有了今天纪廉检查出贤妃是得了瘪咬症的事情。
等周泰裕一走,夏潋道:“娘娘,含元殿里的人又往咱们这里来了,已经走到了长春桥。”
戚悦揉了揉眉心,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