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尘乖乖点头。
容不渔回到内室,轻推一下窗户发现竟然推不动,看来雪差不多要积到屋顶了。
他将酒坛捞在手里,依靠在软榻上,一口一口喝着酒,余光扫着外室的两个少年,觉得十分有趣。
时尘草草将流血的手臂包好,离少年五步远,偏偏还故作凶恶地瞪着少年,威胁道:“我问你什么答什么,否则我把你扔出去。”
少年冷瞥他一眼,说:“哼。”
时尘:“……”
容不渔轻笑了一声。
时尘有些下不来台,但是又不忍心真将他扔外面去,只好硬着头皮道:“你叫什么?”
少年:“呵呵。”
时尘偏头朝着容不渔道:“容叔,他说他叫呵呵。”
少年:“……”
容不渔笑得险些呛到了酒。
少年偷偷看了容不渔一眼,才咬牙切齿地瞪着时尘,嘶哑着声音道:“二……二七。”
这是他第一次出声,声音沙哑还带着些稚气。
“二七?”时尘偏着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胡说八道,哪有正常人会起这样的名字?”
二七瞪着他,朝他“啊呜”,作势要咬他。
时尘忙捂住了手,道:“好好好,二七!就二七——那你不是清河城的人?”
二七脸颊上还有几个被推的指痕,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软榻上仰头喝酒的容不渔,小声道:“你给我解开,我就告诉你。”
时尘顿时警惕:“少来,给你解开了你肯定又要咬我,属狗的你。”
二七又看了一眼容不渔。
时尘超凶:“快说!不说让我容叔揍你!”
二七抿了抿薄唇,小脸脏兮兮的花猫一样,半天才不情不愿道:“我本是和我哥一起来清河城避冬日的,半路上我哥说去给我找吃的,让我在原地等着。”
时尘歪头:“然后?”
二七道:“我就等着了。”
时尘道:“等了多久?”
二七垂着眸,有些黯然:“等了九天。”
时尘:“……”
容不渔:“……”
两人瞧着二七的视线有些匪夷所思。
少年,你哥是让你等着,还是直接把你遗弃了啊?
二七似乎觉得有些难堪,偏着头,长发洒下挡住他半张脸。
时尘的同情心顿时又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少年身旁,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别、别伤心啦,你哥……你哥可能是遇到了不测,你往好了想就不难受了。”
二七:“……”
二七一回头,又咬住了时尘的手臂。
时尘:“啊啊啊!”
容不渔被时尘杀猪似的惨叫吵得耳朵疼。
他听不下去了,屈指一弹,绑在二七四肢的花粉如退潮似的往回爬,很快钻进了容不渔宽袖中,不见了。
二七得了自由,更是如鱼得水,直接翻身将时尘压在身下,作势就要揍。
容不渔一挥袖,刚扬起拳头的少年身形一晃,不受控制地朝着容不渔飞来,直直撞在了容不渔怀里。
二七一愣,愕然抬头,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容不渔抱着他的腰,困住他的所有动作,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低声道:“别动。”
二七顿时僵硬着身体不敢再动,细瞧之下藏在发间的耳根竟然一片赤红。
容不渔并未在意,闭着眸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