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醒来浑身还是没多少力气,手腕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已恢复原样。
“时尘呢?”
二七正盯着他的手瞧个不停,闻言撇撇嘴,不情愿道:“买酒去了。”
容不渔勉强笑了笑,闭眸休息了一会,才恢复了些力气。
二七看到他脸色那么差,也不知能做什么,只好手足无措坐在一旁。
容不渔积攒了些力气,笑着轻声道:“你想去找你哥吗?”
二七眸子有些黯然,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容不渔道:“过了冬日,清河城许是会有人出境前往云归城,若是你想的话,我托人将你带去。”
二七依然垂着头,闷声道:“我哥……还要我吗?”
容不渔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柔声道:“你这般乖巧,他自不会不要你的。”
二七愣了一下,轻轻抬起头,茫然道:“我乖巧吗?”
“自然。”
二七听到这句夸赞却没有丝毫欢喜,眸光比方才还要黯然。
容不渔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把少年给弄消沉了,正要安抚他几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踹门声。
很快,时尘急急忙忙地破门而入,急急道:“容、容叔!容叔!大事不好了!”
容不渔眉头一皱,将方才二七头上的手顺势收回,疑惑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不是去买酒了吗,酒呢?”
二七头一回被摸头却被时尘强行打断,眼神顿时冷厉地射过去,恨不得把他丢出去。
时尘没管二七的眼神,将手中的酒坛扔到容不渔手中,喘了几口气,才道:“我方才从城门口回来,发现护城界破了个大洞!”
容不渔拿着酒坛的手一顿:“什么?”
时尘踮着脚尖比划了一下:“就、就这么高,这么宽一大洞,好像是被人强行破开的,现在已经有人去找城主了,但是怎么找都寻不到。”
清河之境的城主早就跑了,否则容不渔也不会劳心劳力地暗中补结界。
容不渔从软榻上坐起来,眉头罕见地紧皱。
时尘着急地在原地蹦跶:“我就说我就说啊,前几天那城界就是要坏,这下可好了,直接破一大洞,要是城外那些活尸从那个洞里进城来了可怎么好啊?啊啊容叔,你快想想办法啊!”
他拽着容不渔晃个不停,容不渔本就刚醒来,被他这么一通晃,脸色更加苍白了。
二七一把将时尘的手打开,冷声道:“别碰他!”
时尘急道:“我在说正事!”
容不渔捂住嘴咳了几声,才道:“不要慌,若是结界破的话不可能只是破那么小一个洞。”
时尘一愣:“啊?”
“结界应该是被非清河之境的人强行撕开的。”
时尘艰难理解了一下,才迟疑道:“可是……谁有这样的修为能将结界破开啊?”
“还不太清楚。”容不渔将一旁的外袍勾着披在身上,道:“我去城外瞧瞧,你们在家里等着。”
时尘立刻道:“我跟你一块去!”
二七冷嘲热讽:“你跟去干什么?拖后腿吗?”
时尘怒道:“要你管!”
容不渔将衣带系好,道:“二七说的没错,你跟着去只会拖后腿……”
他话还没说完,二七就轻描淡写道:“我跟着去才对。”
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