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闪,倏地不见了。
他手无寸铁,只依靠着元神灵力同肃清者撞在一起。
狂风拔地而起,将容不渔和肃清者的身形吹拂的仿佛要消散在世间。
犹襄一愣,立刻扬声道:“容不渔!你心口的剑……”
他还未说完,容不渔勾起一抹笑,后背衣袍的白鹤仿佛活了一般,猛然发出一声尖啸,宛如千百只蝴蝶飞扑而来。
虚幻的白鹤展翅,冲着肃清者融于黑暗的躯壳蜂拥而上,尖喙咬住寸寸黑暗,强行撕裂,化为自身灵力。
那肃清者猝不及防,骇然看着闭眸的容不渔:“你……”
他飞身后退,本能地想要退回傀儡中保住性命,但是一群白鹤却未留给他丝毫退路,只是十息间便将周遭黑雾整个吞入腹中。
只听到一声惨叫,那如同烟雾的肃清者原地收缩成一个圆球,猛然在原地炸裂开来。
一堆制作傀儡的木头噼里啪啦散在中间,上面全是漆黑的血迹。
白鹤吞噬完,乖顺地飞回容不渔的衣袍上,化为收羽的白鹤,彻底安分下来。
容不渔猛地按住了心口,只觉浑身灵力从心口不住地流出。
他身形微晃,视线所及之处,犹襄正飞快冲他飞来。
容不渔轻轻抬手:“息……”
息壤二字还未说完,他便缓慢化为一团白光,漂浮在半空。
犹襄奔到前方,看着地上散落的木头,愣了一下,才化成五指将容不渔的元神托起。
强行催动元神灵力,容不渔旧伤复发,怕是要修养好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犹襄叹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息壤拿出来,正要让容不渔的元神归位时,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看着手中闪着银光的息壤,突然喃喃道:“我跟着他难道不就是为了息壤吗?”
现在容不渔元神离体,那这息壤……不就是他的了吗?
犹襄跟在容不渔身旁委曲求全了九年,这还是头一回离息壤这般近。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将容不渔元神直接丢在一旁,黑雾下的紫眸闪着幽光,死死盯着地上的息壤。
若是他现在有身体的话,早就心跳如鼓,恨不得原地起蹦三尺高了。
犹襄深吸几口气,才抖着手去碰面前触手可及的息壤。
只是在即将触碰到至极,一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犹襄被容不渔揍怕了,手飞快缩回去,惊慌不已地回头看去。
容不渔的元神依然安安分分待在地上,并未发声。
犹襄心下一惊:“什么人?!”
黑暗中缓慢出现一道微光,一个人踏着细碎的光芒缓步走来,嘴中还在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若是在平日里,犹襄指不定不放在心上,但是此时城外夜风呼啸,黑暗弥漫,不知底细的人朝他一步步走来,加上那仿佛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歌声,几乎令犹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飞快将息壤拢在身体中,想了想,又伸出黑雾将容不渔的元神扒拉到了自己身后。
除了不让他打息壤的主意,平日里容不渔倒是待他不错。
那不知底细的人很快便踱步到了他身前,犹襄抬头看去,瞳孔微微一缩。
那人身形高大,一身暗纹黑袍衣摆飘曳,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瞥着犹襄——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诡异地给人一种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