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二七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猛地放声哭了出来。
“你……你的手……”
他哭得直抽,刚止住的眼泪再次簌簌往下掉。
容不渔多灾多难的手落在不远处,他也懒得去捡,草草又安慰了二七几句,才闪身出去。
城外肃清者几乎齐聚在这里,也不知是不是嗅着灵力的味道寻来的,黑压压连成一片,将两人围在中间,头顶风刃卷着旋,掀起一阵阵狂风。
容不渔满脑子都是二七肩上的梅印,也没心情同这些疯狗周旋,息壤在掌心化为一柄长剑,势如破竹地冲入了那片黑暗中。
二七在原地哭得抽噎个不停,片刻后终于累了,抽抽搭搭地抹掉眼泪,扒着巨石去看容不渔。
容不渔面如沉水,已经懒得再留余力,身形敏捷躲过道道风刃,长剑闪着寒光一剑将那如墨似的漆黑拦腰砍断。
二七原本还在担心,但是看了半天,觉得容不渔对付他们似乎游刃有余,便屈膝往前爬去,妄图将容不渔的断臂给捡回来。
众人交手,似乎没有在意他。
二七飞快爬过去,一把抱住息壤的手臂,看都不看地就要往回爬。
容不渔突然察觉到耳畔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猝然回头一瞧,一位肃清者竟直直冲着爬得正欢的二七刺去。
二七应该是真傻,完全没察觉身后的暗箭,抱着手臂吭哧吭哧爬得飞快。
容不渔:“……”
虽然是这般紧急时候,他竟然忍不住想要笑。
容不渔来不及招架其他的肃清者,直接抽身而退,猛地朝着二七冲了过去。
一道道风刃如利剑,直直穿过他的身体,将那具息壤筑成的身躯割裂得破裂不堪。
容不渔根本没有任何知觉,身形如箭,在肃清者风刃到达二七身前的前一瞬,一把捞住二七的腰,几个起跃冲着不远处的无尽海渊而去。
肃清者:“追!”
容不渔早在见到那朵梅印就已改了主意,头也不回地低声道:“等我回去取个东西,便和你们一起去云归城。”
二七没有听到容不渔的话,他一手抱着容不渔的断臂,一手拼命捂住嘴。
他应该晚上吃了太多,乍一被紧勒住腰,颠簸个不停,本能想要吐。
刚才二七那么急迫留他,容不渔本以为他说这句话二七会觉得欢喜,逃命的百忙之中低头一瞧。
——二七满脸苍白,鼓着嘴含糊着念叨:
“不能吐,不能吐,死了也不能吐。”
容不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