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能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地往后窗跑,用尽全身使劲儿推窗。
猛地,窗户忽然开了
因为惯性的缘故,赵惟能身体朝床外倾斜。一条黏糊带着怪味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左眼上。赵惟能用手扯下,手感软凉,仔细看,竟是一块红色的舌头。再抬眼,白衣鬼近在眼前,嘴角还留着血。
赵惟能的心跳速度飙到最高点,“啊”的拉长音大叫,接着湿了裤子。赵惟能随即翻了白眼,整个人倒栽了下去。
展昭走进,用火折子照亮了晕厥者的脸,发现是赵惟能,便问白玉堂怎么回事。
“我正想问你呢,他从你那边进来”
展昭摇头,意识到此人肯定也不是从白玉堂那边进来。那就是说,这南康郡王在他们来之前就在屋子里
戌正。
运尸的马车从开封府后门出,穿过御街,拐进巷子,出巷后很快就到翠香楼。
庞元英骑着白玉堂给他的那匹老马,远远地跟在队伍后头。
巷子中央有一颗的老梧桐树的树杈横亘在上方。
嗖的一声,一个缀着火球的箭蹿了过来,直直地射在路上方的树杈上。
嘭
小火球炸开,里面有东西撒了出来。
庞元英抓起脖颈上的竹哨子狠吹。
“撤”庞元英喊道。
护送的队伍闻声,立刻警戒逃散,但因为巷子路窄,大部分来不及逃。粉末落在他们的脸、脖颈和手臂上,立刻瘙痒难耐,个个丢了兵器,不停地抓挠。
“别挠,挠破了把粉末弄进去更痒,用干净的布擦一擦,在附近找水洗干净。”庞元英命令道。
衙差们立刻爬起身,去找人家借水,场面变得混乱。
这时候马车前头的马不知为何忽然受惊,嘶鸣一声后,就狂奔而去。
衙差们见状惊呼不已,一边掻痒一边要去追。
“得了吧,就你们这样还追什么追,把自个儿顾好就行了。”庞元英挥鞭打了下马屁股,慢腾腾地去跟着那辆已经快消失在巷口的马车。
众衙差们见状“”
庞元英当然追不上那辆飞速奔驰的马车,他骑着马在翠香楼门口停下。
展昭和白玉堂闻声,都赶了出来。听说现场发生的事儿,二人禁不住感叹。
“原来凶手声东击西的目的,是想在路上动手。故意写信提什么床,不过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白玉堂打量一眼庞元英,“你能料到,倒是聪明。”
“当然。”庞元英不客气地应承一笑,随即问他们那边怎么样。
“南康郡王晕了,还尿了。”展昭犹疑了下,方如实陈述。
白玉堂忍不住再冷笑一声,大概是想起了赵惟能刚才那副怂样。
“现在马车跑了,你怎么办”白玉堂对见庞元英眸中并无焦急之色,有些惊讶,“你心中早有数”
展昭正愁这事儿闹乱了,没个结果。闻言跟着打量庞元英,发现庞元英确实如白玉堂所言那般,人很淡定。今天庞元英的表现有些奇怪,让他很很意外。这人莫非是深藏不露,平常故意装半个道士假疯癫
凶手来信的做法,有两种可能,要么在翠香楼,要么在路上,所以庞元英做了两手准备。
因为路上埋伏这事儿很耗费人手,而且骑马追人只需骑术好就行。所以庞元英就安排更多的人手在这一方,但翠香楼的微小可能也不能排除,为做完全准备,防止凶手还会耍出什么大家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