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觉得这人便是欠收拾,若在江湖,必折他一根手指再问。而今在庙堂之内, 便只能用软法子。白玉堂抽下一根洞口的爬藤, 甩手一挥, 爬藤的另一端准确地绕在了张道士的脖颈上。
张道士惊了下,憋红了脸咳嗽, 想用手挠掉缠在脖子上的藤子。
“你这是严刑逼供”庞元英见白玉堂不理自己, 扭头看向展昭, 展昭应该比较正直才对,“他这样不好吧”
展昭正查看地中央的香炉, 听庞元英的话后, 停顿了片刻, 方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白玉堂那边,温言劝慰他放手。
这个过程有点长, 白玉堂那边基本已经严刑逼供完毕。
张道士已被白玉堂的阴戾吓得心惊胆颤, 爆红着脸嗑巴地回道“这是吕哲的住处”
“他对官府撒谎在先, ”
白玉堂随即抽走张道士脖颈上藤子, 对庞元英解释道。
“以下犯上, 欺瞒官府, 理该受罚。”
不怕流氓会打架, 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欺负人了, 还能找正当的理由做借口, 让人叫委屈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够坏了不愧是包黑子的手下, 随他芯儿黑
张道士因受藤子抽离的余力,身体转了一圈,最后跌坐在了地上。他咳嗽了数声,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张道士特别怕白玉堂,赶紧挪步子道庞元英身边,激动地解释着自己撒谎是情非得已。
“那是我师兄啊,他来求我,我怎能不帮他。昨天早上他突然就来了,跟我说他有危险,被官府追杀,让我帮他找一处藏身之处。我本不想帮,但他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求我,便扯平了当年他救我一命的恩情。”
张道士红着眼,沙着嗓子继续回道。
“我和师兄有十年的情义,虽然平常我看不上他的行事风格,但而今他有难,我于心不忍,没办法不帮。这处山洞是我平常闭关画符修炼之所,就给他暂住了。后山是禁地,鲜少有弟子知道这处地方。只有长音知道的,我责令他守秘了。”
“那吕哲现在人呢”庞元英追问。
张道士摇头,“我真不知道。”
“张道长,这吕哲从始至终都是从你一个人口中说出来,近两日除了你和你的大弟子长音,根本就没有别人见过他。怎知道吕哲不是早年就消失了,而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故意编出个这样的人来。其实所有的一切,就是你做的”白玉堂逼问道。
“不,真不是我。”
张道士慌忙摆手,退了几步,转头恳请庞元英帮自己说几句话。
“庞大公子,我平常什么为人您该最清楚,我是被冤枉的”
“没事没事,别怕,你这算什么。我也被冤枉过,还住了两天大牢。开封府就擅长冤枉人,没事的哈。”庞元英安慰地拍了拍张道士的肩膀。
张道士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更受惊得看着庞元英。他根本没被安慰到
展昭让庞元英别胡说。
白玉堂在一旁说风凉话,“可惜那会儿爷不在。”
庞元英“还好你不在。”这要是在了,若对他严刑逼供,他更受罪。
哗啦啦
洞外似有人。
白玉堂立刻飞奔出去,展昭随后而至。庞元英和张道士也跟着冲了出来,就见山西南方树丛后有光亮,亮光就一直朝林子深处移动。好像是盏灯笼,似有一人提着灯笼在跑。
“什么人,站住”展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