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极可能是这座天地大阵的阵眼,如果拔出它,后果难以预料!”徐佑有些犹豫。
清明闭目思索了一会,道:“郎君,龛座摆明了没有任何打开的捷径,只有斩断铁链才能一探究竟。不管拔剑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没有选择了!”
“也罢,多想无益,随机应变!”徐佑算算时间,他们进洞已经大半天了,再耽误下去,上面留守的人必定生疑,若最后得了五符经,却被困在鹤鸣山,那又有什么意义?
命里有时终须有,该博一把的时候了!
清明径自走过去,手握剑柄往上一提,剑身纹丝不动。要知道他现在入了五品,虽然没用全力,可也足以碎石裂金,却拔不出一把剑。
“起!”
清明气行周天,力贯全身,听到咔嚓一声,剑身终于动了动,随着他的手臂慢慢上升。剑身被萤石一照,光华在日月符文间流转,如彩凤翱翔天际,说不出的震撼。
剑身刚离开高台,突然那二十八个铸铜兽首同时颤动,本来扬起的大口竟开始缓缓低垂。徐佑急道:“快,动手,迟恐生变!”
清明也知道到了紧要关头,闪身来到魏元思的神主像前,剑光如练,铁链忽的断成两截,切口平整如镜,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打开龛座铁门,里面放着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灵宝五符经。
“到手了!”
清明刚抓到经书,二十八个兽首已经全部低头,隐隐能够听到汹涌澎湃的水声从管道里传来,幸好他早有准备,将经书装进防水的牛皮袋里密封好,然后放入暗囊。
一不做二不休,徐佑高声道:“其他八个龛座,全砍了!”
清明身如脱兔,数息之间,从第七到第二个龛座全部搜掠一空,发现有把不知名的短剑、鬼眼经正本,还有几样东西来不及细看,只顾着将经书放入牛皮袋,其他不怕水的贴身藏好。
等来到张道陵的神主像前,清明挥剑斩断了铁链,耳中听到咚、咚、咚的几声巨响,心知不妙,一把抓住里面的东西,足见点地,倒飞了出来。
砰!
二十八跟巨大的水柱从兽首口中激射出来,同时支撑着山顶的那十几根石柱一根根陆续倒塌,山顶和周边的山壁也纷纷落下碎石,清明将阴长生从台阶下拉到戒鬼井边,和徐佑背靠背而立,面对这样的浩荡天威,除了等待,什么智计、武力都毫无用处。
“郎君,怎么办?”
“等!别忘了,这阴符阵每到绝处,必定会开一生门,若我所料不错,只有张道陵有此神通,造这般夺天地之灵气的大阵。你想想,此阵传承数百年,岂是为了杀后辈来人吗?”
“可我们这样破阵,毁了天师道历代天师的神龛,说不定正触犯了死忌……”
徐佑感觉到地动山摇,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却放声大笑,道:“张道陵何等样人,会让自己的神主像如同豕鼠般躲在那洞穴之内?以铁链锁九龛,却暗中连接那破坏撑着洞顶石柱的机关,煞费心机,除了私吞五符经的孙冠还有谁呢?”
清明茅塞顿开,道:“张道陵布阵时留有生门,拔出三五斩邪剑,本来只会兽首喷水,找到生门后我们即可脱身。可孙冠却毁了石柱,要让破阵之人在找到生门前就死在乱石之中……”
洞里的水越来越多,几乎要漫过六桥淹住高台的台阶,正在这时,那环绕着高台的护城河道突然冒出了无数个小漩涡,然后逐渐汇集,形成三个斗大的漩涡。
“这就是生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