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平顶冠、八卦衣、方裙、朱履都随着张道陵的白日飞升埋入了天师冢里,存世的唯有阳平治都功印和三五斩邪雌雄剑。
谁知这样比性命都重要的神器,竟然在自己的手里被人盗走,孙冠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
自范长衣以下,这么多年,哪怕都明玉造反,将天师道推到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也从未见过孙冠这样的震怒。
“韩长策!”
“在!”
“你即可前往宁州,召回白长绝!”
韩长策神色兴奋,白师兄如果回来,哪里还怕别人指手画脚,道:“诺!”
范长衣低着头,神思微滞,不过没有出言表示反对。这位二师弟心狠手辣,聪明绝顶,一身修为更是七大祭酒之冠,当初好不容易将他逐出鹤鸣山,发落到宁州那野人住的地方消磨志气,却被这通变故打乱了计划。
“卫长安!”
“在!”
“鹿堂全部散出去,以鹤鸣山方圆三百里为界,仔细搜索对方的踪迹,雁过留痕,只要不是神仙,总会留下破绽。”
“诺!”
“张长夜!”
“在!”
“晓谕江东二十四治,自今日起,凡我道民皆有卫道除魔之责,对六天和其所属的无为幡花之道进行全力围剿,揭发者赏五百文,杀一人赏五千文,活捉者赏万钱。另,寻回三五斩邪雌剑者,赏黄金百两,拜大祭酒,子孙后代乃至万世,皆受天师道庇护,生而无忧,死无可虑。”
“这……”
张长夜犹豫了下,道:“师尊,这样一来,岂不让世人都知道我们弄丢了祖师爷的三五斩邪雌剑?与我道门名声或有损……”
“瞒得住吗?”孙冠高坐琉璃宝座上,淡淡的说了句,然后挥手让众人离开,只留下了范长衣。
“长生的伤势如何?”
范长衣忙道:“多亏李师弟出关,先用定金丹为阴师弟吊命,又开了几服常人绝不敢开的虎狼药,服下去咳了几碗黑血,再用温和之药慢慢调理,虽然仍旧萎靡,但至少保住了性命。李师弟说了,修养三五年,该无大碍。”
李长风被孙冠勒令闭门思过,等闲不得见任何人,其实已经等同于软禁,可为了救阴长生,除他之外再无别人能够有这样起死回生的神妙医术。
“三五年……”
正值用人之际,三五年实在太久,对天师道而言,阴长生无疑成了废人。孙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他亲口说的,林通被一剑刺死,然后贼人自称是明武天宫的天主?”
“是,阴师弟咳血之后清醒了片刻,当先说的就是这两句,想来是告诉我们林师弟非盗剑毁龛的人,幕后主使实乃六天。”范长衣道:“这才合了情理,林通刚入天师道不久,为人瞩目是因为明法寺论衡。可明法寺论衡是竺道安首先挑起,而那日恰逢罗杀天宫率鬼众半道截杀宁师妹,才给了林通出头的机会。此事牵扯到佛门、道门和六天三方,林通绝无可能操控这一切,阴师弟说他也是受害者,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林师弟的尸身还未找到,我会加派人手,沿斜江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