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二郎,还是算了吧,我不是他的对手!”
袁峥被冯桐死命拉着退后几步,距离清明远了一点,心下稍安,怒斥道:“还没打过,怎么知道不是对手?你不是号称小宗师吗,还能怕他?”
“武道浩瀚,小宗师也只是一粒尘埃,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叶仙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正当壮年,可面相极老,褶皱丛生,每一道沟壑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沧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他永远都是苦着脸的样子,道:“我到现在还定不住这位郎君的方位,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袁峥见过叶仙芝出手,杀人如探囊取物,在他看来,天下除过孙冠等少数几人,应该没有谁能胜得过叶仙芝,可没想到徐佑身边这个毫不起眼的奴仆,竟这么厉害。
“啊?”
袁峥不甘心,他以为清明不敢动手,武功再高又怎样,还不是连狗都不如的奴才?今天要不出了这口气,传出去他袁二郎还怎么做人?
“我不信,你去,去杀了徐佑!”
叶仙芝摇摇头,突然出手点在袁峥身后要穴,让他软绵绵的倒在怀里,然后对徐佑微微躬身,道:“二郎饮酒失礼,多有得罪,徐郎君莫怪!”
徐佑笑道:“好说!”
叶仙芝叹了口气,扶着袁峥往门口走去,道:“左彣还好吗?”
“风虎他安好,在钱塘时也多次提过叶校尉,想念的紧!”
“跟着郎君,是他的福分,总比我……哎!”剩下的话叶仙芝没有说完,可那满腹的凄凉之意却让人心生感慨。
小宗师又如何,寄托在门阀之下,照样被袁峥这样的蠢猪呼来喝去,世道如囚牢,无人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
小宗师不能,大宗师亦不能!
叶仙芝离开之后,冯桐也急忙离去,徐佑突然道:“如何?”
清明猛得退开一步,双足落地的声音如闷雷响起,面上忽青忽赤,连着转了三次才恢复正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正面交手,胜负未分。可若要杀他,却也不难!”
“叶仙芝……”
徐佑轻声道:“袁氏果真了得,仅仅袁阶这一房,竟也有小宗师坐镇府中。这事没听风虎提过,可见叶仙芝是在他离开的这五年间晋位小宗师,我只好奇,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却把整张脸都给毁了……”